第十五章 紅袖初夜（下）[第2頁/共3頁]

“不消追了，”黑暗裡師哥勾唇而笑：“你現在這副模樣追出去，是唯恐天下人不知麼？”

我正朦昏黃朧聽著紅姨說至此處，卻見師哥掃了她一眼，嚇得她立時住了口。

師哥一愣，少量淡然一笑：“當真是瑰麗如花，嬌媚如蓮。”

“是，公子。”子皓說著便從袖間取出了一張紙，遞給了紅姨。

“謝、謝安？”那姓蕭的小子似緩過神來，嘴裡喃喃而念。

我立時收了手，四下望去，門外公然有人影閃過。我正欲起家追將而去，卻被師哥緊緊抱住。

我聽著，一時又非常不解，一時又極其活力。正籌辦運氣，經驗經驗這衝上來的臭小子，卻被師哥一把拉至身後。

“曉得了，囉嗦。”我拉過錦被，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就著又香又軟的輕羅軟帳，便沉沉地睡了去。

我暗歎一口氣，心想便宜了這姓蕭的小子，嘟了嘟嘴，便鬆了手。

我又驚又怒，心內卻儘是迷惑。師哥並非好色之徒，平常聲色難以動之，更何況我在他眼中恐怕連女色都算不上，又何談春宵一夢。可麵前氣象，我卻管不了那麼多。伸手正欲給師哥一掌，不料耳邊傳來一聲溫熱的呢喃：“屋外有人。”

“你馳驅多日，本日便早些睡吧。”

夜裡，我做了個奇特的夢。醒來時，卻已記不起涓滴有關夢中的故事。夢的開端，一個黑衣長袍的少年郎將我喚醒，我展開眼，卻見阿誰非常熟諳、非常俊美的笑容。

我聽到身後一片女子的唏噓聲。

“這是如何了？如何了？”紅姨滿頭冒汗，明顯是一聞聲動靜便趕過來了。

“哎呦，蕭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這女人今兒剛來，還未接客，恐奉侍不好您，我這就差兩位仙顏的女人來陪您喝酒。”紅姨又是賠罪又是安慰。

“既是如此，今後冇有我的同意，便不能讓她見客。”師哥悄悄一聲，又叮嚀道。

“紅姨，你不就是擔憂剛來的女人還冇見客，就進了我的房，怕一會兒傳出去賣不出好代價嘛！我奉告你，本公子有的是錢！今兒這個美人我要定了！”說著，他伸脫手指了指我，向我撲來。

我心下一驚：“你想做甚麼？”

“快帶我去！”我還冇反應過來，師哥便拉著我的手往回走。

“紅姨，我身後的這位女人是我的紅顏知己，紅姨可千萬不成讓她在紅袖樓受了委曲。”師哥淡淡而道，語氣裡不成籌議的意味倒是再較著不過。

“救美？”師哥的鳳眉長長挑起，斜著眼睛高低打量我一番。

我無法地搖了點頭，歎了口氣。徹夜紅袖樓最魅惑人的，恐怕不是這裡的美人，而是麵前的謝至公子吧！

“謝至公子，好威風啊！”我邊嗑著瓜子，邊看了看師哥幾眼，嘲弄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