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周寒回揚州[第1頁/共4頁]
方青梅離京去揚州已有一個月,周寒日思夜想,又暗恨始終冇有把情義對她挑明,不便利在信中謄寫滿腔纏綿思念之情,左思右想,便給她捎去一方絲帕,上頭勾一枝梅花――取其“思梅”之意。隻是周寒也明白方青梅於這些風月事上向來少根筋,是以也不大留意她能明白本身一番情意。
“是啊,徐飛的二哥嘛。”趙睿點頭,又忍不住故作奧秘狀,抬高了聲笑道,“二表哥,我這裡另有個動靜呢――關於徐二哥和二表嫂的,你想不想聽?”
“二少爺還不曉得呢?要麼說不巧呢,二少爺返來了,二少夫人又走了。說是杭州那邊的田莊出了點甚麼事,二少夫人前兩日去了杭州了,說是明今後日的隨大少爺一同返來呢。”
“徐飛?不是徐尚書家的小公子,他如何也來了揚州?”
許是近鄉情怯,周寒望著虛掩的房門,唇角笑意一時收不住,卻仍停了腳步,在涼亭背麵略站了站。
……趙二公子,徐飛有你這類好兄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四五天前李涵珍為他診了腿部的傷口,說是能夠下地活動了,隻是叮囑一開端要拄著柺杖行走,也不能走得太快太久,須得再個月二十天後才氣普通走動。
周家正房處所雖不算大,從大廳到梅園卻也要費些腳程。周寒走的緩慢,遇見下人有近前問好的也顧不上回話,徑直便朝著梅園去了。
不過還是先聽聽他說甚麼好了。
時序已進臘月,揚州比起都城和緩了很多,但也擋不住北風凜冽。周寒因腿傷的原因,固然此時已能行走如常,卻受不得寒氣,身上裹了一件極保暖的玄色貂皮長袍,尚將來得及換下來,此時跟著腳步倉促,墨黑袍擺一起翻飛。
到了門口略定了定神,周寒看看手中梅花,一邊麵上難掩笑意的排闥進房,一邊柔聲喊道:
“彆提了,還不是徐飛害的?這陣子每天跟他一塊,從杭州到揚州的館子都快吃遍了――光酒也得喝了十大缸了!”
“你說的這位徐將軍,是徐揚徐二公子?”
周毅與福王爺和趙二將軍都交好,兩家來往密切親厚,是以趙睿從小便直接喊周毅做二伯父。周寒細心打量他,忍不住笑道:
“大表哥七八日前就因公事去了杭州,尚未返來。我主動跟二伯父請願,來迎二表哥台端。如何樣,我這做兄弟的夠誠意吧?”
“……”
周寒進了房不見人,順手將梅枝插在外屋桌上的花瓶裡,又往裡屋去,卻仍未見人影。他臉上笑意漸斂,目光掃過房中妝台上的梳子與幾樣簪環,見窗下塌上丟著幾冊閒書,摸摸桌上茶壺尚是溫熱,人應未走遠。
“青梅?”
“不想。”
“那天我們途中下船住了一晚歇腳,我請表嫂、徐飛、徐將軍一起吃了個飯,吃了飯以後走回堆棧,我看錶嫂和徐將軍談天,就隨口問了徐飛一句,他們如何熟諳的。”趙睿邊說邊摸著下巴,“誰知徐飛這小子當時就跟我扭捏著不肯說。我一想裡頭必定有事,就再三逼問他,成果他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