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白袍判官[第2頁/共4頁]

將本身險死還生的一幕給兩人說了一遍，寧采臣冷聲說道：“君子當有恩報恩，有仇抱怨，這些蒼鷹欺人太過，墨客隻好出此下策。”

藥渣入水，黑水底下無火，卻咕嚕嚕翻湧起來，半晌後規複安靜，一盆黑水由黑轉紫，披髮著令民氣悸氣味。

一番消毒下來，寧采臣痛的雙目赤紅，大汗淋漓，若不是嘴裡咬著毛巾，這一口銀牙都能咬碎了去。在許智林為他塗抹藥膏，包紮傷口之時，他不由在心中想道：“不曉得甚麼時候我才氣由武入道，真正的踏入修行界。到時候受了傷恐怕就不消這麼費事了吧，吃一粒療傷的靈丹既可。”

“您是白袍判官寧采臣？”坐堂醫內行一頓，瞪大了雙眼，欣喜叫道。

“白袍判官？這是甚麼稱呼？”寧采臣驚詫。

人道大獄似陽間，出來輕易出來難。隻要入了大牢，不管抱屈還是錯判，此生算是交代在內裡了。而先生您，身負浩然正氣，目視罪過良善，日審千案，廓清陽間，的確如同那傳說中的判官普通，神通泛博，法力無邊。

坐堂大夫將一團潔淨的布帛放入酒罈泡著：“您現在的形象，活脫脫一個凶人模樣，一會兒怕是連官府都要過來扣問一下。”

獲得他的必定，坐堂大夫霍然站起，神情嚴厲地拱手道：“小老兒許智林見過寧先生。回先生的話，您日審千案，還數百人之明淨，並且頂著龐大的壓力，開釋無罪囚徒歸家一事，在短短時候以內已經傳遍金華。

在他小小的腦袋裡，白袍判官的存在就相稱於故事中的齊天大聖，不管是以甚麼形象呈現，都是仁慈的，都是好人，天然毋須驚駭。這就是俠道中人的形象，令民氣安。

寧采臣沉默，看了看目光果斷的許智林，目光晶亮的許仲詩，以及放在桌上的兩瓶藥散，心中模糊間閃現出那句膾炙人丁的話語：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俠之小者，為友為鄰。宅心仁厚，義膽忠肝，為萬民，為眾生，畢竟會獲得對方的奉送。

“徒弟……”許仲詩抱住了老醫師，眼眶中充滿淚水。

“寧先生？白袍判官？”許仲詩眼睛一亮，驚奇說道。

寧采臣想了想：“如果有官府的人過來，你派人攔下，就說接管醫治的是寧采臣，一身血衣為殺狼之故。”

有那平話之人，訪問被釋囚徒，在他們的陳述中編出了膾炙人丁的判官審案，您這白袍判官之名不脛而走，現在已經在江湖上聞了名，有了號。”

對於他這一身的傷痕，坐堂大夫嚇得戰戰兢兢，身材顫抖著，遵循他的教唆，拿著小刀，謹慎翼翼地扒開他身上因為鮮血而黏住肌膚的血衣。

寧采臣嘴裡咬著毛巾，點頭輕笑，暗道想來那些軍士也不是夫君，不然的話最起碼也應當出去檢察一下，而不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