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朔北風寒聞鼓角,邊塞烽煙漫征塵[第5頁/共6頁]
青年初戴鬥笠,身上並未佩任何兵器,白手走到斷麵劃一的樹樁中間,俯身一拳砸向空中。泥土飛濺中,空中呈現了一個深深的大洞。他伸手進洞,摸出一個密封的木盒,任雨水把盒子沖刷潔淨,隨即放入懷中。
左景年一時也茫然於本身該做甚麼、能做甚麼,現在隻想著懷中丹書,不知可否從中找出昔年滅門血案背後埋冇的本相,弄清究竟先帝逼父親煉的是甚麼藥。另有公子,記得他說本身的老寒腿是地牢裡多年落下的病根,須得藉助道家外丹之術才氣根治,也不知本身靠這幾本丹書,可否煉出公子需求的靈藥?
進了山坳,風雪頓時消斂,彷彿此地有股力量,使得天威也不敢恣肆,不得穩定得輕柔。
摘掉兜鍪後,武將用充滿厚繭的手掌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暴露一張漂亮肥胖的臉,濃眉薄唇,鼻梁高挺而略呈鷹鉤,臉龐與脖頸上的肌膚是風吹日曬的深麥色,渾身高低披灑著一種大漠烽煙起蒼茫的雄渾氣勢。
沉默半晌後,他伸出右手,握住左上臂,突然猛一用力,將整條左臂硬生生扯了下來!
印暉點頭。
比起倚仗通途的震州,霧州邊防則靠的是肅王的六萬親軍。肅王自小英勇嗜武不類宮中人,極善練兵治軍,在藩地修邊牆、建墩台、練營陣,將霧州打造得固若金湯。又兼愛兵如子、身先士卒,常與兵士同吃住,還自請了個“鎮北大將軍”的封號,於軍中時不讓人稱其“王爺”、“殿下”,隻能稱呼“將軍”。
箭簇上淬了劇毒,他當即拔箭後仍毒性發作,幾乎喪命。最後還是帶領馬隊隊的那名將軍,四周馳驅找來個遊方郎中,幾貼虎狼藥將他救活。人雖被拉出鬼門關,餘毒卻化為暗疾盤桓在體內難以肅除,連帶武功也打了六七成扣頭。
“當年你說要遊曆天下,現在回到故鄉,有何籌算?”印暉問。
這一日天氣陰沉,密雲不雨,霧州西北部的山道上,呈現了一隊約有千餘人的輕馬隊,人擐戰甲、馬佩鞍韉,軍容整肅,朝山腳奔馳而來。
“站住!甚麼人?給我拿下!”
胡天八月即飛雪。現在是冷意最峭的十仲春初,合法邊塞苦寒時節。
想起被一碗蛇湯治癒的箭瘡,印雲墨的音容又閃現在腦海中,一顰一笑清楚如昨,左景年心中黯然,胸口更是鈍痛不已。
親衛在篝火上烘熱了幾個濕饃,呈給武將。他取了此中兩個,表示將殘剩的分給世人。
青年暴露一絲迷惑的神采:“我與將軍熟諳麼?”
印暉撿著當初兩人相處一個多月間的趣事說,非常情真意切,叫左景年也垂垂放下了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