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追襲軍前虛一指，招搖北鬥第七星[第2頁/共5頁]

他持續跋涉，瞥見火線依罕見一點光芒。

“多謝將軍體貼。”左景年木然道。

“隻要物我兩忘，內不覺其一身，外不識有六合，全部身心進入一種虛靜空明、纖塵不染的狀況，才氣達到由外而內的自我純化，天然渾同於大道，這便是坐忘的真諦。”

曆王還朝時陣容浩大，聖上還特地辦了個昌大的拂塵宴，作為總兵並加封“龍虎將軍”的秦陽羽也位列席上，自是認得風言中“混不搭調”的六皇叔。現在這位身份權貴的王爺竟然空降在兩軍比武的疆場，莫名其妙落在他的馬背上，實在令他震驚之餘，又惱火又頭疼。

清曜殿的孤燈相守從他身邊流過；入宮後的循規蹈矩從他身邊流過。

秦陽羽看了他一眼，聞聲宛鬱軍陣中傳出牛角號的短促聲音。他朝己方兵士大喝一聲：“敵軍要逃，全部追擊！”

“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感覺……驚駭。都藍，我從冇有那麼驚駭過，他在我眼裡不是人的模樣，而是一把黑霧環繞的邪劍，要將這世上萬物十足粉碎……”阿鹿神采煞白，短促地說，“你彆再去求他，我們另有三位薩滿長老……阿爸死了，我也能湊上一個，我們能贏……”

貳心中氣憤到了極致，卻哀思地發明不知找誰去複仇……把爛成骸骨的先帝從皇陵裡拖出來鞭屍？還是去尋他兩個兒子的費事，殺了勤政的天子印暄與戍邊的肅王印暉，導致天下大亂，屆時北寇乘機入侵，百姓墮入烽火，家國毀於一旦？

霧州，懷朔軍鎮位於丘陵盆地、交通要道，其間兩支水係流過，便於屯軍與運輸。鎮內共有軍堡二十四個，均勻每四十裡設一堡，沿長城延展開來，屯兵超越三萬人。另有百姓萬餘，處置商貿、補葺、製造、屯田等行當。乍看疇昔，除了無處不在的武備森嚴的氣味以外，是個相稱繁華的邊塞城鎮。

宛鬱殘兵早已不見蹤跡，己術兵士被狼咬傷了幾十名，相互草率包紮傷口。秦陽羽麵色肅重地望了一眼遠處蒼茫雪山，命令退兵。

左景年收回一聲爆喝，拳頭擂上牆壁，將整麵磚牆轟出一個大洞。

“你好好運功調息，我派兩名兵士守在門外，有甚麼需求，叮嚀一聲就好。”印暉輕拍一下他的肩膀，大步流星地走了。

渾沌初開，六合起落！日月盈仄，鬥轉星移！他是一團皓然星光，在窮極浩大的宇宙中自在飛翔！有一股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代、無邊無垠的威能來臨在他身上，彷彿巨指撥動滿盤吵嘴棋子，將它們一一鞭策到呼應的位置。

借這一刹時的交代，天賦靈氣來臨，亙古星曜歸位！

草原深處驀地響起一陣陣狼嚎之聲，此起彼伏。在白茫茫的枯草間，驀地呈現了成百上千頭野狼，拱起肩背、呲著利齒，眼中明滅著詭異的猩紅光芒，從四周八方包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