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請君入甕連環計，作繭自縛不可活[第2頁/共6頁]

“真他孃的作踐人！”城樓上守官惱火道。

印雲墨在他額上彈了個暴栗：“你下的杖？”

秦陽羽隻是悍恨地瞪著王喜，呸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斷子絕孫的狗閹賊！想要本將向你賠罪報歉？做夢去吧！”

印雲墨掃視一圈：“看起來冇甚麼非常啊，暄兒何出此言？”

賀連習豪氣衝雲地哈哈一笑：“說得好！將軍功勞赫赫，皇上若還以小事見怪，那也太、太他孃的輕重不分了！”

撫冥軍鎮，天子臨時寓邸中，一個兵卒打扮的人影混入後院。東廂外有兩名紫衣衛扼守，他顫栗布袋，一股無色有趣的煙氣隨風飄去，兩名紫衣衛方吸了一口，便雙目板滯，直挺挺僵著不動。

印暄道：“還能有甚麼啟事，不過在貪、懼、恨中占了一二項，或是全占罷了。”

“強盜的事理。”印暄沉聲道，“此戰甕中捉鱉，敵軍敗局已定。我們冒了偌大的風險，若無此豐富回報，豈不是要虧蝕？”

暗中的莽原上，枯草嘩嘩地抖落積雪，無數馬蹄從草地上踏過，揚起漫天塵沫。雄師繞過峭拔的山岩，沿著崎嶇的盤山徑，衝上雄踞於兩峰之間、扼守通途之門的震山關。

印雲墨哈哈大笑，轉而又問，“皇上不問他們緣何叛國？”

火雨潑天蓋地落下，照得關城亮如白天。被兩端堵截、困在甕城中的宛鬱馬隊中箭的中箭、著火的著火，哀嚎聲響徹夜空。

“這天寒地凍的，諸位將士辛苦了。”王喜被浩繁親衛簇擁著走上城樓，笑得團團和藹，“咱家奉旨來巡關，冇產生甚麼變故吧？”

兵卒來到偏僻之處，撮指一聲呼哨，高空迴旋的一隻遊隼飛落下來。他將帛書細心卷好，塞進爪上銅管，振臂放飛了遊隼，隨即身影一閃，隱冇於暗巷。

馬隊步隊轟然一聲諾，跟從主將浩浩大蕩地直奔虎帳。

王喜見秦陽羽滿頭盜汗、麵色如紙，藍色衣袍被血染成青玄色，猶自強撐著不肯服軟，心中如隆冬飲冰，稱心非常。轉頭求天子：“將軍雖是武人，捱過這幾杖多多極少也要受點傷，還要隨時籌辦上疆場呢！以是奴婢大膽哀告皇上從輕懲罰，讓他認個罪、賠個不是也就罷了。”

天子責問：“你身為主將，不尊皇命，儘情橫行；一而再無端肇事、毆打監軍，口出大言、謗訕君上，你可知罪！”

紫衣衛一聲諾，上前拖走了渾身血的秦陽羽。

“你本身的愛將，你不心疼？”印雲墨反問。

印雲墨大笑。印暄嗤了一聲，嘴角微扯。

衝鋒在前的秦陽羽，在月下雪地返照的微光中，瞥見遠處高坡上敵軍首級立馬不動的身影，命令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