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萬人敵衝鋒破陣，一箭弑血脈相承[第1頁/共6頁]

危急時候，山丘上突然響起一聲震驚雲霄的爆喝：“孽——畜——滾——開！”

“你真是神仙，金仙臨央？”

烏歧伸出一雙比成人略小、卻一樣粗糙果斷的手，一手按著都藍的肩膀，一手握住箭柄，低聲道：“忍著。”

“因為我不歡暢！”印雲墨撇了撇嘴，“我對那烈帝全無好感。他要自毀江山是他的事，就算有一部分是為了我，我寧肯揹負這因果，待他轉世後再來應劫還債，也不想在他身邊待六十年。”

十二歲的烏歧從背後抱住都藍顫抖的身軀，“我都瞥見了。”

他們一向相愛，卻畢竟冇法相守。阿鹿嫁給他的大哥——鐵伐可汗的宗子與繼位者，畫起袒護淚痕的盛飾，在婚禮上唱起哀傷的歌。每當夜深人靜時，那歌聲就在他耳畔迴盪，整整十二年。

戰馬嘶鳴中，他單騎衝鋒，氣勢澎湃卻如同千軍萬馬，勁風捲起狂烈氣浪，竟將撲向身側的一圈狼人震退數丈！

烏歧可汗走過來，站在他身後，用沙啞的聲音問：“快到家了嗎？”

印暄嗤了一聲：“他倒是真愛你……等等，你也說過我‘賢明神武’，該不會也是反諷吧？”

印暄看到他，微微皺眉，思考了一下，道：“你跟了他一千三百多年？”

在他身後，鎮北軍的鐵騎吼怒著突入戰圈，將狼人的合圍之勢悍然扯破！

印雲墨接過左景年送來的茶，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光，“這得從我成仙提及。一千七百年前，我是小國秦陽的王子易臨，一心慕道，某日於夢中獲得中天北極紫薇大帝點化，傳我三卷道書、一本法訣修行。”

印暄問：“你既知結果嚴峻，當時為何要借勢？”

無數狼人四肢著地，在他們身後窮追不捨。印暉將長戟往身後一插，取箭搭弦，彎弓如滿月，扭身馳射，一箭將間隔比來的狼人頭顱洞穿。那頭狼人在急奔中翻滾著飛出，砸倒了四五個火伴。

左景年放手側身，讓印暄出去，轉去旁屋泡茶取糕點。

都藍昂首看灰濛濛的天空。阿鹿的笑靨倒映在他逐步渾濁的碧綠瞳孔中，從五六歲滿地撒歡的小丫頭，長成十五六歲仙顏豪氣的少女。

他又派了幾隊兵卒四周探路，此中一隊稟報時，帶返來幾名行走邊塞的遊商。秦陽羽見他們身穿漢服，麵貌口音俱是出於中原，又親身查問了些行商事件，確認是被宛鬱逃軍扳連、遭了兵難的商隊成員，便請他們為領導，為雄師帶路。

如果此人真是鐘月初，不但逃脫了軍法措置，還喬裝成流浪商隊，定有甚麼狡計……秦陽羽當即策馬來到前鋒，命人拿下那名遊商，臉皮上的絡腮鬍一經撕落，公然是鐘月初！

劍光閃過，餘音與腔中血一同噴濺而出。鐘月初的頭顱滾落在地，雙目難以置信地圓睜著，彷彿還想詰責阿誰說給他下了護身咒、定會保他全麵的老薩滿，為何言而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