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一夜[第2頁/共3頁]

與此對應，柔貴妃雲婉的身份也開端水漲船高，直接由貴妃晉升皇貴妃，各種犒賞如流水般湧進，一時風頭無兩，規格地步直逼正宮皇後。

天子眯起眼，暴露一絲興味：“膽量挺大，很好，這點倒是跟朕一模一樣。”

咯咯――小公主彷彿能聽懂對話般，笑容有加深的趨勢。

柔皇貴妃雲婉仍然是愁眉不展，對鏡哀思的哀傷模樣，口中唸叨著:“……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朝喜暮惡，俱是君顏……”

“娘娘，您如何還在說這類話，陛下對公主好，還不是看在娘孃的份上。”張嬤嬤細細地打理著柔皇貴妃的一頭烏黑秀髮，麵上是深深的不附和。

這些話哪是受寵的皇貴妃說的，張嬤嬤一邊挽著髮髻，一邊冷靜地感喟，主子的這本性子真的分歧適在皇宮內儲存，老爺明顯曉得，到底是甚麼啟事必然要送主子出去！

張嬤嬤大著膽量，說了一句：“奴婢感覺，公主是不想錯過與皇上的見麵。”

“但願如此。”

“哎喲，娘娘唉，您可千萬彆這麼想。陛下若不是有事，必定早就過來了。再說，這麼標緻，這麼靈巧的小公主，奴還怕將來要被陛下寵壞喲。”

“不過是個冇甚麼用的公主……如果本宮能生下皇子，陛下有再多的事，也必然會守在本宮身邊……”雲婉的情感越來越降落，說到最後，一雙形狀極美的杏眼沾濕了滿滿的淚水，一副我見猶憐，心傷難眠的美人垂淚模樣。

天子的視野落在那隻冇有分量的小手和那張笑起來純真得空的稚嫩麵孔上，有些俄然地抱過了小公主，目光中的興味加深：“有點意義。”

公主與萬千寵嬖中長大，特彆是哀帝蘇落笙，幾近是一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極至寵溺態度。

在場的世人看到了有些詭異的一幕，小公主伸出小手拽了一下天子的龍袍，隨即咯咯地笑出了聲。

“恭喜娘娘，道賀娘娘，是位標緻的小公主呢。瞧這鼻子，瞧這眼睛，跟娘娘但是一樣一樣的。”扶養柔貴妃長大的張嬤嬤樂顛顛地抱著緊閉著雙眼的小公主，笑得滿臉都是深深的褶子。

固然皇後許氏早已為哀帝產下一子，但因智力低下，言行大異凡人，五歲尚不能言，七歲尚不能出，哀帝常日對母子二人向來也是不聞不問。世人紛繁感覺，哀帝若非看在暮年護駕身亡的許相身上，皇後之位早已不保。

雲婉撅嘴不言。

張嬤嬤愣了一下，隨即麵露驚駭，立即就要跪倒在地：“陛下恕罪，小公主隻是渴念陛下，絕冇有不敬之意。”

張嬤嬤趕緊從地上爬起，嚴峻地抱著甜睡的小公主走上前。

“皇上駕到――”

天子安撫了一句：“隻如果婉兒所出，朕都喜好。公主睡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