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罰跪[第1頁/共2頁]
衛快意坐在榻上,抬眼看向被春香二人扶出去的胡氏,目光掃過她濕答答的裙襬,和被凍得發白的嘴唇,微微一笑:"mm但是有些日子未曾見過了,自打我病了,mm就未曾來過這東廂。"
她歎了口氣,搖點頭道:"方纔爺也說了,院子裡也該好生辦理起來了,我固然身子不濟事,但也不敢再躲了懶,冇得讓老夫人和爺操心金桂院內院的事。"說著,她一雙眼望向胡氏,看似衰弱素淨的臉,卻難掩目光瑩銳如冰雪,透辟地直視民氣普通,讓胡氏不由地顫抖了一下,卻不知是裙上露水沁地,還是那冇法直視的眼神。
"mm既然幫著打理了這好久,院子裡的事想來也都清楚了,那便過來幫著我理事吧,反正我現在還未大好起來,有你在跟前服侍也能省去很多費事。"衛快意說著,笑了起來。
待到一個時候完了,她身上的線裙已經濕了大半,膝蓋以下已經麻痹生硬了,幾近站不起家來,踉蹌好幾下才從錦墊上爬了起來。東廂院子裡連個服侍的小丫頭都冇有,她來時帶來的丫頭也被殷少君帶歸去了,她隻得咬著牙本身漸漸挪著腿想要出院子回西廂去。
隻是衛快意卻似不在乎普通,悄悄淡淡地笑了:"我道呢,病了這麼久,一向冇精力過問,本來是mm幫著打理這院子裡的事,怪不得老夫人過來非常不喜呢,怪金桂院服侍的丫頭婆子冇了端方。"
已經是四更天了,夜色深沉,殷府各院子裡還是是靜悄悄的,闔府高低還在甜睡中,除了跪在金桂院東廂院子裡的胡氏。她已經跪了大半個時候了,先前跟著殷少君過來時,她為了衛快意活過來的事滿心惶恐,也隻是胡亂穿了件薄弱的比甲線裙,在這暮秋寒意深重的夜裡,早已經瑟瑟顫栗,身子顫抖著。可最最讓她受不住的,是膝蓋下跪著的錦墊。
隻是跪的時候越揪,她更加悄悄叫苦了,錦墊跪著彷彿比鵝卵石地上軟和很多,但是這夜裡更深露水極重,不太小半個時候錦墊的絮子吸足了露水,又冷又濕,跪在上麵如同跪在冰水裡普通,兩個膝蓋砭骨地痛。
"姨娘慢些走,二少奶奶請你進房裡說話呢。"隻是她才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冬雪冷冰冰的聲音。還冇等她大話,春香和冬雪便已經大步過來,一人一邊連攙帶扶地把她往正房拉了疇昔,冬雪一邊扶著,一邊帶著一絲調侃的笑:"姨娘怕是走得倒黴索了,婢子們送姨娘疇昔。"
她想把錦墊移開去,偏生配房裡一向未曾吹了燈,春香和冬雪時不時進收支出,端水端茶,眼睛都會往她身上瞟上一眼,她不能不管不顧丟開這二少奶奶賞的錦墊,隻得咬牙跪著。
胡氏聽得內心一跳,卻又不想在昔日軟弱的衛快意麪前逞強,擠出幾分笑僵著腿艱钜地福了福,嘴裡卻道:"二少奶奶病著,妾本來是該日日來存候的,隻是爺把這院子裡的事儘數叫妾代為打理著,實在是脫不開身,怠慢了二少奶奶,還請奶奶念在也是為爺分憂的份上,莫要見怪。"這話從一個姨娘口中說來實在浮滑,全然未曾把衛快意放在眼裡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