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第1頁/共5頁]

春暉園是老太太的居處，李家最華貴之處。

“不知廉恥！”羅素氣急，指著蘇霽華指尖發顫。

上輩子時，她可未曾傳聞這事。不過若真是李珠成心，這明眼人都會選那才貌雙絕，身份高貴的李珠，誰還會要她這一商賈孀婦呀，便是那賀家二郎定也不例外，看來她要抓緊打算了。

蘇霽華輕挑黛眉，聲音清冷，“論不挑嘴，我那裡及得上二奶奶。給甚麼吃甚麼，一點都不挑。”這話暗指的是羅素嫁給李家二爺的事，那二爺是個混不吝的東西，文武皆廢，白長一張姣美麵龐，日日流連花叢，就算是羅素都管不住。

“對了，先前二爺送了盒蓮花橋的鬆餅過來，我嚐了幾口滋味不錯，二奶奶是否要嚐個鮮？”

外頭又開端落雪，淅淅瀝瀝的異化著雨珠子，隨朔風飄零，貼在蘇霽華外露的肌膚上，陰冷刺寒。

大太太不喜蘇霽華這副過分出挑的臉，擺手道：“天涼，歸去安息吧。”這就是在趕人了。

坐在一旁的蘇霽華內心頭一“格登”，手裡繡帕越捏越緊。

“老祖宗，正所謂豪傑不問出處，珠姐兒又慣是個有主張的，不若待明日回了，您再問問她？”大太太略思忖後道。

二太太孔殷火燎的出去，厚氈處帶進一陣雨雪北風，被老太太斥了聲“冇端方”。

比擬較之下，蘇霽華真是人家踩在腳下的泥。

“用了些粥食。”蘇霽華垂眸，姿勢和順。

老太太端茶輕抿，雙眸微闔，“賀家二郎確是個不錯的人選，隻是家世差了些。”

朱婆子藏妙手裡的手劄，在冬花的眼色表示下悶著腦袋去了。

正房內，蘇霽華正在給老太太存候，身邊坐著大太太。

“大奶奶這是要往哪處去？”房廊寬廣，但蘇霽華和羅素皆站在正中心，誰也不讓誰。

南禧堂的正房東屋內置一炭盆，矮幾上點著迦南香，旁擺一銅瓶，上插一綠菊。門窗緊閉，迦南香肆意。

“春悅園？那處所，大奶奶倒是不挑啊。”羅素諷笑。

入眼屋楹高爽，層軒廣庭，樓台入畫，宏敞精麗。高傲門進外院，徑緣三益，圍牆模糊。再穿二門至內院中庭甬道，架屋蜿蜒，方磚迴文疊勝，雪漬被鏟的乾清乾淨的不留一點陳跡。最後穿過甬道進屋前房廊，方行至正房前。

賀家二郎，年紀悄悄就官受大司馬，位三公之上。傳言其性美若財寶，容俊如神袛，有滔天偉岸之才，運籌帷幄之智。

“兒媳瞧著，那賀家二郎便不錯。”

“是。”大太太笑著應了，繼而道：“老祖宗，珠姐兒已逢桃李之年，這婚事您看是不是要開端籌措起來了？”

“讓你備的東西備好了嗎？”攏著大氅走在房廊內，蘇霽華麵色冷凝，那裡另有剛纔那副泫然欲泣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