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三章 武備（下）[第1頁/共3頁]

「忠順軍隻是南朝京西路的一支土兵，就能和我們的蔡州鎮南軍對抗。我聽聞趙方麾下，隻是北方近邊疆，就有神勁、報捷、忠義等新軍，在江陵另有屯駐雄師，不成小覷。老尹，莫非你從這上頭，看出了宋人軟弱？」

「甚麼神勁、報捷、忠義等軍，過得還不如忠順軍。至於所謂江陵府駐紮禦前諸軍……李郎中，你若派人去江陵走一趟就該曉得，這屯駐雄師早就荒廢，在籍的士卒不敷簿冊上三成，還多數都是被差遣去做工、賣力，形同奴役。」

「這孟珙是棗陽一帶處所土豪孟宗政之子。那孟宗政的父親孟林，自稱是嶽家軍的先人，在本地名譽極高，孟宗政也素稱勇猛。泰和年間大金伐宋，孟宗政在棗陽縣令任上率眾據險遊擊，奪金軍輜重，遂得趙方保舉，轉為京西路鈐轄，三年前孟宗政隨趙方殺到開封城下，歸去今後又權棗陽軍節度使。」

尹昌吞了口唾沫，隻覺難以置信：「李郎中，你是說，你請了南朝宋國的京湖製置大使，到我們的南都城裡做客？」

昌冷冷隧道。

周、宋兩國的對峙局麵，大抵持續了金宋並立時的格式，北國占有了軍事上的上風，南朝卻也自有內生的韌勁，並不似塊豆腐等閒屈就。兩家雖不開戰，但因周軍連續規複金國末年荒弛已久的邊防，雄師隊變更頻繁。在冗長邊疆線上，宋軍的應對，乃至針對調劑和威懾，也很多見。

趙方便是在這段時候裡，主導諸多應對之人。某種程度上，他地點的京西、荊湖諸路，還對兩淮構成了有力支撐。因為一係列的功績苦勞，就在客歲，也就是南朝的嘉定十年，他被進升為顯謨閣直學士、太中大夫、權刑部尚書，職位和權益都與大周的南京留守、元帥郭仲元旗鼓相稱。

「有閒事要商討，可不得麵談？這兩年裡，周宋兩家的來往，比本來密切了百倍千倍，很多事情不顛末臨安的小朝廷，也不必太糾結兩國的儀軌……說到底，那些玩意兒都是文人放在嘴皮子上的；真正辦實事的人，冇需求受限定。」

「哈哈……」

有關趙方的意向，留守司和統軍司都作密切的存眷，隔三差五彙總動靜到尹昌案頭。誰能想到此人竟然會偷偷地跑到開封城裡來？

想了想，尹昌持續道：

「倒也不是。」

「甚麼？」

尹昌的神采丟臉。

尹昌啞然發笑：「我那裡小覷他們了？那忠順軍，是南朝用來安撫邊疆流民給出的名頭。彼輩頂著各種使臣、功效的空頭身份，卻向來拿不到多少軍餉，是徹頭徹尾的窮鬼。他們仰仗匹夫之勇，拿數人數十人，在山間與我軍進退膠葛則可，待到雄師廝殺，他們冇有像樣的兵器，冇有足額的糧秣，底子屁都不是！」

李雲應了一句，抬手又指：「老尹，你看，方纔阿誰射箭的年青人，叫作孟珙。是趙方部下，很得信譽的親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