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守望（中）[第4頁/共5頁]

部下們交頭接耳，竊保私語一陣，一人出列施禮：“宣使，起碼我們能夠肯定一件事。”

駐守鹹平府的蒲鮮按出，在蒲鮮萬奴的義子當中算得奪目強乾。但他就是再奪目十倍，也冇法滿足紇石烈桓端提出的要求。

大金國在遼東的柱石之臣、領兵仗義援助的複州都統紇石烈桓端，就如許大搖大擺地行來，於路冇有半點停滯。

“那紇石烈桓端，真被我們矇在鼓裏，甚麼也不曉得。不然，他毫不敢來鹹平府送命……這老是功德。”

複州的第一撥救兵，已經被蒲鮮萬奴收編，千戶兀顏缽轄和幾十個軍官都被殺了，剩下兩千多的士卒，正被一樣兩千多的鹹平府將士一對一盯著，安設在虎帳裡，預備漸漸朋分呢。

他歎了口氣，把帶鞘的長刀舉起，指導城池：“郭節度，請看。這鹹平府的府城南麵，稀有條溪流彙成的小河，小河盤繞的那處高山，便是凡是客軍駐紮之處。我覺得，我們無妨先在城外駐紮，作無備之狀以誘引仇敵，若城中兵馬殺出，我們便依托水勢，來個反客為主。若城中彆無行動，徹夜便派人順水而下，從城西的那幾處城牆缺損處混進城裡，試著聯絡一下我部淪陷的將士，覺得內應。”

人叢中，郭寧淺笑道：“這塊寶地，紇石烈都統其成心乎？”

世人諦視之下，城池南門裡，吹吹打打地行來一支步隊，步隊中人肩扛手提，攜著幾口豬，幾口羊，另有酒罈之類。

“如何講？”

“那，你有何良策？”

當下兩人雄赳赳出列。

“紇石烈桓端若已生狐疑，不肯入城，如何辦？”

那些死掉的人，如何變出來給他？

“真的？”

恰好紇石烈桓端就這麼做了。

數將待要再議，

蒲鮮萬奴本人如果在鹹平府裡，當然能變更兵馬，凝集民氣，倚堅城而破勁敵。但他本人已經領兵到了韓州，正緊鑼密鼓籌辦收編上京的兵馬呢。鹹平府裡的守軍，此時滿打滿算五千人不到，誰出麵去對於紇石烈桓端這員猛將？

“他們既然是來援助的，我們就該當他們是來援助的。便如對於上一撥複州兵馬那樣，以設席擺酒為名請他們的軍官入城，然後刀斧手掩出，儘數殺了。至於城外兵丁，蛇無頭不可，我們不過再收編一撥兵馬罷了。”

公然如郭寧所料，蒲鮮萬奴仗著自家對東北各方的熟諳，悍然發揮蠶食之策。

他在複州都統府裡，遭己方馬隊逼住的時候，很有些狼狽，但這會兒隨口指劃安排，便顯出極豐富的作戰經向來。郭寧在行軍途中與己方將校商定的計劃，也不過這般了。

“然後……”那人摸索隧道：“上京兵馬已近，韓州這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想調兵歸去，既不成能，也來不及了。宣使你要坐鎮此地，運營應對，一時也脫不開身。既如此，鹹平府那頭……無妨且讓他們行至城下，然後采選精銳突襲，一舉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