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忠誠[第2頁/共4頁]

而來人不過數十，竟然能做到一人一馬，這的確叫人兩眼噴出火來。更可愛的是，這麼多良馬，都把握在一個不敢上陣的庸人手裡！

“是。那人殺了蕭好胡今後，滿身而退。徒單刺史不但冇有究查，傳聞，還派人去送了禮，以示安撫。”

數年下來，唐括合打固然並不能掌控楊安兒所部，楊安兒想要做些甚麼，想要瞞過這位名正言順的都統，卻也很難。便如現在，楊安兒方纔遣軍出城，唐括合打就獲得了動靜，吃緊忙忙地趕了過來。

唐括合打持續嘲笑。

唐括合打再昂首時，麵前隻剩下楊安兒和靠近數人。他的臉上，立即就暴露了疑慮而陰沉的神情。

李思溫看了半晌將士們的姿勢，也覺對勁：“很好，很精力！我山東後輩，個個如狼似虎！”

又過了一會兒，唐括合打問道：“徒單航吃了這麼大的虧，卻對那昌州潰兵束手無策？”

涿州定興縣四周，隻楊安兒實在把握駐紮位置的潰兵、逃人，就有二十餘股，總數不下兩千。朝廷早前連番命令，催促清繳、收編彼輩。楊安兒一來不肯多肇事端，二來也顧忌著定興縣裡的強宗大族，這才遲延到此時。

就連大金的天子，都傳聞過這支軍隊的勇猛善戰。

楊安兒一番話出口，唐括合打嘿嘿笑了數聲：“安國賢弟對朝廷的虔誠，我看在眼裡了，很好！”

“咳咳，並無來路。那人本來是昌州烏沙堡的甲軍，姓郭，很年青。前年、客歲與蒙古軍廝殺時，他在平常將士中間，很有勇烈的名聲。”

這中年人，便是楊安兒。

他做了個決然揮部下劈的手勢：“都統，此次我必然將他們一網打儘，毫不容他們鬨出事來！”

待要再說，一名保護倉促奔來：“都統！唐括合打來了！”

趁著唐括合打取出絲巾抹臉，楊安兒向部下們使了個眼色。

馬匹都是高頭大馬，策騎之人，個個著盤領白衣，烏皮靴，頭戴皂羅紗巾，腰懸刀劍。數十人簇擁當中，雙馬並轡，一輛馬車轔轔。

現在由縣城往南，通向故城店的門路上，百姓們遠遠看到千餘兵馬出外，便紛繁逃散。

很明顯，將士們在河北待久了，心底裡感覺壓抑，感覺朝不保夕，他們有情感，有設法，憋悶得久了，更有殘暴的情感要宣泄。哪怕以楊安兒的聲望，也不能去強行壓抑。

楊安兒向兩人低聲叮嚀：“為首的儘數殺了，不必留手！但平常的小卒，以招攬為上，我們……”

楊安兒看了看那方向，歎了口氣。

這段時候，楊安兒練兵不輟，以待後舉。單以將士們的設備、技藝、乃至熟諳聚合離散的號令等方麵來看，公然愈發精純。以此為骨乾，等閒就能聚合起上萬人乃至數萬人的力量，足以雄踞山東，以觀天下之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