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死路（中）[第2頁/共3頁]

“好！又砍翻一個！”

“郭宣使在良鄉那邊，吃了敗仗，是大敗仗！”

直沽寨。

陳冉說，定水兵殺傷了怯薛軍很多人，劉然對此並不太存眷。蒙前人現在勢大，動輒上萬馬隊鋪天蓋地而來，就算殺死幾百上千，也無關大局。

所謂的朱紫，有女真人，也有契丹人、渤海人，總之誰都比漢兒高一籌。就算顏明為定水兵效力，他在直沽寨這裡，絕大多數時候仍然得客客氣氣地對著中都的大人物們。對朱紫的害怕、恭敬和從命，是他和很多商賈們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顏明內心打了個格愣，臉上保持著輕鬆神采，對身邊的商賈們道：“我軍士氣昂揚，城池堅毅，外頭那群烏合之眾，那裡能成事！”

顏明下認識地昂首，看到黑壓壓的寨牆上堆積了很多人，守備的將士幾近都已經就位。很較著地，他們並不嚴峻，而是大聲地喝采或者抱怨著。

“他偷偷和我說了件事。”

“鈐轄……”劉然站到陳冉身邊，俄然暴露幾分躊躇神情：“昨晚去柳口的時候，我撞上了一個契丹人。他是臨潢府路的驅軍出身，退役的處所離我也近，我還熟諳他的本家。”

陳冉另一手按住刀柄，信心實足：“韃子大汗是自尋死路！宣使有令，他那一起得勝以後，我們當即拿下柳口，節製漕河！”

他們自幼周旋在中都高門之間，數十年乃至上百年的時候裡，他們的家屬也都已經風俗了卑躬屈膝，風俗於被欺侮，滿足於從朱紫的手指縫裡，獲得一點點撒落下來的食品。

劉然不由驚詫。

“良鄉那邊如何樣？我們真的虧損了？”

顏明聽得出，大聲叫喚的，多數都是山東口音的輔兵們。輔兵們先前或許有過參軍的經曆，但端莊打過仗很少，以是每次看到廝殺，都特彆的衝動。正軍們都是疆場熟行，則要沉著很多。彆的，陳冉近期招募了少量北京路的潰兵，潰兵們的經曆也都很豐富。

就算是大金國起家時，幾位完顏氏的名將，也有好幾次退兵時損兵折將的慘痛記錄。那些足以名看重史的大將，猶自如此，突然崛起的郭寧，怎能夠做到敗而穩定，有條不紊？光是收攏軍心，就比登天還難！

幸虧開春今後，潞水的水量增加了很多，直沽寨四周的濕空中積每天都在擴大，對敵軍大隊人馬的逼近構成了停滯，而定水兵用劃子裝運精乾人手多次反擊，就在明天，還差點殺傷了契丹人的首級耶律克酬巴爾。

出了甚麼事？

“定水兵如果要撤退，必然是沿著盧溝河西側一派行軍。我們變更船隊衝破柳口，就能去往聲援！鈐轄，就算去的慢了，也能收攏將士，總不見得讓黑韃子罷休殺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