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群盜（中）[第2頁/共3頁]

高傲金建國以來，跟著朝廷治政之荒廢一日甚於一日，而處所上的動亂也幾無停止，因而不竭有百姓攜家帶口流亡。山東東西兩路的百姓，多數往山間馳驅，依托山洞險要對抗朝廷捉捕之兵。時候久了，便打出了山東泰山群盜的名聲。

此番郭寧就任定水兵節度使，本來隻是益都那邊的完顏撒剌有所不滿，想要發揮手腕賽過郭寧。但號令暗中傳到了萊州，又得徐汝賢推波助瀾，策動了一批處所豪強勢家出麵支撐，以是才鬨出如此的場麵。

說到這裡，他一展袍服，對堂上諸人行了個大禮。

隨即完顏承暉一力主張安撫百姓，招降盜賊，並臨時停止了包含限錢法在內的一係列惡法。

實在，便如河北各州百姓占有塘泊、深山，建起無數堡壘城寨。泰山群盜地點的地區，也遍及山東東西兩路，豈止一個泰山罷了？

而山東處所上這些大豪們，卻更多依托宗族故舊的力量。他們偶然候為女真人的貴胄效力，偶然候自家出麵打劫好處，短短數年間就盤根錯節，構成了非官非賊非民、亦官亦賊亦民的處所權勢。

徐汝賢哈哈大笑：“高兄這麼說，是在怪我了。”

這時候人叢中有個粗礪的聲音道：“徐兄，你又何必客氣，大師頂著北風來，皆因曉得你請大師前來，便是為了那股北風。傳聞那新任的節度使郭寧乃是北疆武人出身，行事肆無顧忌，在中都更是殺人如麻，才掙下的官位。說實話，我是有些怕的，若非徐兄相召，這會兒我已經去海倉鎮跪伏告饒了。卻不知，你有甚麼設法？”

那嗓音粗礪之人大步出列，本來是個矮壯的男人，年約四十許人，胸膛寬廣，肚腹凸起，滿臉暴戾之色：“那郭寧麾下數千人，都是在北疆界壕與黑韃廝殺多年的凶悍兵卒。我是敵不過的。本想著早早地登門跪伏，隻求做條門下嘍囉，分點骨頭吃。你徐汝賢不準……那就得給我個說法才行。”

郭寧問起的這個徐汝賢，便是萊州空中上的勢家魁首人物。他馳名譽，有宗族的力量支撐，有與處所胥吏的密切聯絡。

萊州城和部屬各縣的官員們，昨日都被郭寧嚇破了膽，本日一早都儘起家當，奔往海倉鎮阿諛。而徐汝賢這個巡檢卻不跟班，與他乾係密切的處所豪強勢族十餘家，也無一家跟班的，轉而都到曲台城來，拜見徐汝賢。

諸人紛繁起家行禮，一時候人影此起彼落，有些混亂。

那老高頓時大怒。

在他們治下，或是在大金朝廷的治下，真正的費事百姓始終都遭人剝削，隻不過手腕各有分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