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再見詳嬸[第1頁/共3頁]
雲心抄了一會佛經,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待得看細心了茱萸手裡的繡活,不由笑道;“母親這麼好的針線,但是給誰做的,看著就費工夫呢。”
詳嬸嘻嘻笑著:“可不是五年前,彼時公主肚子裡可還懷著這孩子呢,老婆子承蒙您顧問,還帶了好些東西回農莊裡去。當時公主還命人做了一道賽螃蟹來接待,那味兒,可美著呢。”
這暖意裡,另有一絲絲的痛意,茱萸雖不明白這痛從那裡來的,但是也天然不會奉告雲心、雲揚。
雲揚撅嘴道:“瞧雲心說的,好似母親是因著我受累了,你可瞧瞧,這裡是兩隻肚兜,難不保一個就是給你的。還說呢,隻怕是睡覺時候不誠懇的也有你一份。”
茱萸一時有些語塞,隻望著雲揚,心下儘是慚愧,是啊,他們的父親,但是她竟連一點影子也想不起來了,又能對他們說些甚麼呢。茱萸笑笑:“你們的父親,該是極好的人,固然母親也記不逼真,但是總感覺一提到他便會心有暖意。”
雲心插嘴道;“人倒是冇醉死,倒是醉倒在我們紫薇堂門前了。”
雲苦衷前從茱萸膝上跳下,先出了屋門,跟著婢女上前看熱烈。茱萸與雲揚緊隨厥後,兩人轉過了遊廊,就聞聲鼾聲如雷,又聞到一股子的酒氣熏天,茱萸悄悄叫著味兒太重。再定眼一瞧,可不是旁人,恰是詳嬸了。
本來今兒個是詳嬸進宮給茱萸報莊園的賬簿,巧著被女王請去吃酒,一時髦頭上,竟然喝高了,不知了東西南北,也不知如何的,就來到了茱萸院外當場睡下了。
茱萸微淺笑道:“貧嘴,明知故問。”
茱萸正要拿出一本《詩經》,來予雲心、雲揚念著,就聽到屋外婢女叫了一聲:“誒喲!”
詳嬸撓頭道:“是了,公主聰明,一看就曉得了。女王犒賞的那都是好酒啊,向來冇喝過這麼好喝的羊奶酒,真當是人間絕味,這醉死也值得了。”
茱萸將手頭的繡活放下,將雲心、雲揚彆離攬上身;“你們倆可都是我的謹慎肝,又那裡分甚麼你我呢。前些日子我倒是忘了,這會子恰好問問你們。先頭喜兒從外有帶返來的一個雀籠子,上麵紮了一個小戲台,並著一水的小雀,現在但是在那裡了?我如何就冇瞧見你們玩了。”
詳嬸訕訕地乾笑了幾聲,茱萸又命人拿了一些醒酒的湯水來,給詳嬸吃了幾口,方纔覺著酒醒了幾分。
茱萸想著,這地上涼,怕是要病了,忙叫人將詳嬸喚醒。詳嬸原還嘴裡嘟囔著說著夢話,見有人來搖,另有些不耐煩,隻晃動手道:“誒喲,哪個不開眼的,擾了你詳嬸子的好夢。”
雲揚這一說,倒是把諸人都給逗樂了,茱萸仍舊心下想著,所謂的賽螃蟹的事兒,模糊約約好似起了一些恍惚的影子,但是又詳細想不起來所謂何事,因此隻得說道:“想來你是今兒個進宮送賬簿來,又去女王那邊討了酒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