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鴨肝醬和醬鴨胗[第1頁/共5頁]

最淺顯的獵鳥體例，當然是獵人帶著獵犬和獵槍，守在水塘邊，對準禽鳥啪啪發射就行了。

一週以後，何田家的河岸邊上停了十五六條四五米幾米長的粗大浮木。

已經涼了的小米煎餅包上鴨肝醬和洋蔥芽，苦澀酥脆。剩下的鴨胗剝去內裡的筋膜，放在鍋裡漸漸燉上，等下午回家時，剛好能夠當小點心吃。

他們此次打到了四隻野鴨。滿是公鴨子。

在河邊，在林間，經常能聽到鳥群鳴叫的聲音，碧藍的天空常常劃過它們的身影。

河道就像叢林的血脈，河水重新活動後，春潮就來了。積累了一夏季的冰雪化成水，順著山勢流下來，注入林間的水池和池沼，暖和的陽光讓水草再度復甦，跟著氣溫持續上升，水草越來越豐美，各種候鳥也飛返來了。

她重新油漆了爺爺做的木頭鴨子。

野鴨、大雁、野鵝……紛繁飛來，堆積在水池邊尋食，尋覓妃耦，在草叢中下蛋，扶養幼鳥。

偶然，如果非常榮幸，木頭漂得靠近岸邊，站在岸上甩動繩索，就能勾到一條浮木。

何田把那隻木笛從脖子上摘下來，遞給他，“每隔十幾分鐘吹響一次。它們很笨的，一會兒又會有鴨子飛來。”

河道這時的速率是很慢的，隻要不讓劃子被冰塊邊沿碰破，就很安然。

不過，以比來野鴨群飛過天空的頻次來看，他們應當不消等太久。

何田很熟諳這裡的地形。

乾枯的蘆葦和水草，另有四周樹木的樹枝，被風一吹收回嘩啦嘩啦的響聲，遠處，有禽鳥求偶收回的叫聲。

繩索的頂端拴著一支磨得很鋒利的鐵鉤，“嗒”地一聲紮進她看中那根木頭。何田漸漸收回繩索，在船尾打個結，跟易弦一起把船劃向岸邊。

彙集了一週多的柴火後，何田家的空位全都擺滿了浮木。

何田從揹簍裡拿出鐵鍬，在離水池五六米遠的蘆葦叢中鏟開一塊地上的積雪，然後把帶來的一條一米多寬，兩米多長的藤編的網圈成一個圈，用樹枝牢固在地上，留出一看開口，又砍斷了一些蘆葦，粗粗地用周邊的野草綁成一束，從中間分開，搭在藤編的圍網上。

剛彙集來的浮木臨時不消砍成太小的段，凡是一段砍成兩米擺佈，全都擺在放柴火的窩棚四周的空位上，先讓它們曬乾。充足枯燥以後，再決定它們的用處。

客歲春季收成的糧食都已垂垂耗儘, 土豆、紅薯、蘿蔔、小米、雜糧、明白菜……要麼眼看就要吃完, 要麼顛末一冬，已經開端變質了。客歲醃製、熏製的魚、禽鳥、獸肉也隻剩下幾塊了，儲存大米和麪粉的缸，也已經見底。

何田跳下船，呼喚大米過來，易弦解開繩索，把木頭拉到岸上。

她把劃子栓在一顆半歪倒在地上的柳樹脖子上，帶著易弦在草叢中整齊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