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唇槍舌戰[第2頁/共4頁]

明顯是那樣冰冷的人，手心怎會如此暖和？

一貫心平氣和的月九齡俄然的緊逼讓黃鶯不由地屏息睜大雙眼，腦筋一片空缺，卻本能地想要否定：

青橙的供詞裡冇有提過她們是如何得知的，這個動靜彷彿是從天而降砸在她們頭上似的——就連老天都想借她們的手懲戒惡人。

但月九齡冇給她機遇，截斷話頭，“你不曉得？因為你在王渺殺人之前就已經鋃鐺入獄了，所今前麵產生的事情你都不曉得，對吧？”

音落，這才反應過來的黃鶯一下怒髮衝冠，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嘴唇張張合合卻發不出一個完整的字音。

雖是疑問，卻冇有給黃鶯回味的餘地，而是持續說下去，“我猜他還跟你們說他曾經就是因為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民風而落榜，現在雖冇了考取功名的心，但仍耿耿於懷，也不忍看儘力的後輩與世人們被矇在鼓裏。”

顧墨玧則重視到黃鶯激憤之下冇有否定阿誰鄭先生參與她們殺人的說法，看來她內心也並非全然附和那位主子的行動，以是當月九齡猝不及防地扯開的那人偽善的麵具暴露醜惡的嘴臉時，她就有些擺盪了。

而黃鶯也公然失控了，起家尖叫：“冇有！他冇有！”身後的保衛見狀忙將她重新按回到木凳上。

“青橙自首時揭露歐陽瑋暗裡賄賂溫之慶搭上張祭酒，是以提早得知春試的考題，還流露給了與他有友情的董平和鐘仁。整場春試，從考官到監考再到考生沆瀣一氣，通同起來欺上瞞下，矇蔽世人——這個動靜一經傳出，不管這些人的職位多高，都會成為萬夫所指。”

但很明顯這是不成能的事，以是她們另有個“動靜通達”的虎倀，青橙在陳述犯法過程時用心淡化了這小我的存在，不想將其供出來，黃鶯亦然。

“莫非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碰到不公就該忍氣吞聲麼？”

“不是，不是如許的……”

“我，我不……”

“隻要九齡縣主究查在明空會遇險一事，巡防營就能當即抄了明空會。”

她冇有偏頭去看顧墨玧，但很快反應過來，悄悄轉動了一動手，一大一小的手心相貼，溫熱透過肌膚傳達到她的掌心、靜脈、手臂、直至躁動的心臟——冒頭的不安被他刻薄的手掌按了下去。

“我曉得你們的‘鄭先生’不成能隻要阿誰藏身之處，冇那麼輕易被抓。但覆巢之下無完卵，他或許能逃過一劫，可你那懵懂季子？那些同病相憐的姐妹們呢？你們的‘救世主’真有那麼忘我，會在逃命的時候還拖著這些累墜上路嗎？”

究竟與信心的牴觸將她本來堅不成摧的壁壘撞塌了，雙目瞪大欲裂，搖著頭，嘴裡唸唸有詞：

“他本就冇有任務救我們，當初收留已是天大的恩典，我們又如何好再拖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