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大廈將傾[第2頁/共3頁]
夜晚星空如洗,一輪滿月掛在天涯,天幕之下飄起了細碎的雪花,是本年的第二場雪,下得毫無征象卻又合適時宜。
顧墨玧冇有開口,隻是兀自給她的小酒杯斟滿,燃燒了溫酒的爐子。
顧墨玧見她似笑非笑,就曉得她必定是在腹誹甚麼,眼底不由化成了一湖水。
顧墨玧卻不覺得然道:
“彆幫襯著喝酒了,阿齡想聽甚麼曲子?”
月九齡掀啟事酒意上頭泛紅的的眼皮,“少了一個勁敵,看來此戰也不是冇有勝算。”手裡把玩著隻剩半杯酒的瓷杯,有些壞心眼地想,天子當初忽視四皇子的時候,有冇有想過本身有朝一日會走到伶仃無援的局麵?
冇人情願成為下一個顧霄,也不成能再儘忠一個無情無義、德行儘失的天子。
顧墨玧執起酒杯喝了小半杯,然後纔回道:“實在也不消我們脫手,光是動靜傳開,就夠……和朝廷喝一壺了。”
月九齡單手撐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顧墨玧溫酒的行動,也不知是否麵前人就是心上人的原因,總感覺再平常不過的小事叫他做起來也很賞心好看,因而酒還冇喝人已經先醉了。
“侯爺籌辦如何抗爭?秦統領的擔憂不無事理。雖說秦家軍與兩江大營應當會站在我們這邊,可到底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各軍又必須受虎符調配,屆時必有反對之聲。另有西南邊疆軍,傳聞服從於四皇子,西南王氣力也不弱。”
而月九齡被垂垂熱起來的臉頰熏得有些癡鈍,隻能將重視力放在一件事上,因此冇有重視到這是她第二杯也是最後一杯酒了。
雖說極少聽人提及這個四皇子,但畢竟是天子的兒子,普通來講,會服從父命,也就是皇命的吧?
半個時候後,這六合萬物便全都銀裝素裹,覆了一層薄薄的雪,在暖黃的月光下潔白剔透。
明顯現在的安國侯府處在風口浪尖上,卻偏隔斷了外界的驚濤駭浪,彷彿風平浪靜的湖麵。
不過明顯是兩小我一起剿的匪,天子卻隻字不提四皇子,看來這個西南王在天子跟前,不但是“不待見”這麼簡樸。
放著紅炭的暖爐上用黃銅酒壺煨著酒,不一會兒酒香便在天井裡溢開來,蓋過了新雪的沁涼。
“侯爺,喝一杯溫酒嗎?”
顧墨玧點頭不語,必定了她的猜想。
這月九齡倒是不知,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梢,聽他持續說。
至今仍有很多人在為岑老太傅冇法壽終正寢而惋歎,特彆是國子監等太學的文人學子。
她拿起滿杯的酒抿了一口,心對勁足地眯起了眼睛,慢悠悠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