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慈母 （已修）[第4頁/共4頁]

孟非煙伸出左手，不住去拍淺顯背心，低聲斥道：“你這孩子，實在也太倔了些，你師父罵你幾句，也不過是一時的氣話罷了，又怎會當真把你趕走？你這一走倒不打緊，你可曉得，我和你師父有多擔憂？今後千萬不成如此了。”淺顯聽了，不由又是歡樂，又是打動，雞啄米般連連點頭，卻又如何說得出話來？

（作者有話說：這一章，反幾次複點竄了不知多少次，始終感覺不如人意。直到現在，定稿，我另有些不對勁。我想，應當是我的豪情還太陋劣吧，因為，我還太年青。）

淺顯走到崖下，深深提了口氣，快步向崖上奔去。如此連續奔出兩丈，這口氣便提不上來。隻微微一頓，又從原路滑下。淺顯失手一次，倒也並不泄氣，因而從崖邊退開，約摸五六丈處停下。弓下身子，拔足一陣疾奔。如此藉著一股衝力，竟然一下攀上四丈不足。目睹力道垂儘，淺顯猛一提氣，右手往崖邊凸起的岩石一按，借力升起數尺，接著右足在崖壁一撐，竟然藉著這一股衝力，一鼓作氣的爬了上去。

淺顯拋開布袋，寂然坐倒。頃刻之間，隻覺心中空落落的，再也提不起半點勁來。

很久很久，崖壁上探出一個烏黑的身影，“啊--嗚，啊--嗚”連聲叫了起來。叫聲當中，充滿了無窮無儘的哀痛。

如此呆立半晌，天氣俄然一暗，竟然刮颳風來。淺顯被山風一吹，想起本身平生孤苦，隻覺塵凡間個個對他冷眼相待，頃刻之間，一股從未有過的悲慘，猛地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