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市懲凶![第2頁/共4頁]
公子哥兒一聽,頓時大怒,指著淺顯的鼻子叫道:“嘿,會無哦年過有甚麼了不起,你曉得我是誰麼,我爹就是”說到此處,前麵俄然沒了聲音,原來淺顯嫌他聒噪,順手封了他的筋脈,令他出聲不得,公子哥兒有磨難言,指手畫腳的跳個不休,淺顯回過甚來,袍袖一拂,公子哥兒啊啊大呼,停在空中不住揮動,淺顯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我不管你是誰,總之你肇事行凶,就是該不對,還放縱部下大人,嘿,就算告到天子麵前,你也少不得一個用心傷人之罪,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道爺饒你一命,若再作歹,我教你碎骨粉身,永久不得超生,滾。”話音一落,公子哥兒便如斷線鷂子普通,“啪”的一聲跌翻在地,“啊喲”、“啊喲”叫了起來,眾惡奴固然人多,卻有哪個活得不耐煩了敢去扶他。
“我沒事。”
筆跡歪傾斜斜,有氣有力,此中更有幾處水漬,淺顯見了這首七律,彷彿又見到了敖無月紅腫的眼眶,滴淚的麵龐他幾次咀嚼詩中之意,垂垂的隻覺心中一痛,不由自主的流下淚來。
是的,他明白了。
敖烈搖了點頭,道:“此事既已疇昔,索姓揭過不談好了,兄弟,你手頭可有甚麼隨身物事,我們互換一下,算是兩派締盟的信物。”淺顯奇道:“如何,令尊不是不肯承諾麼。”
淺顯離了東海,仍舊規複了那副蓬頭垢麵,肮臟非常的模樣,在鬨市的街頭行乞。
因為——
他搖了點頭,緩緩折起紙箋,謹慎翼翼的放回玉盒,貼身保藏。
敖烈擺了擺手,道:“本身兄弟,還說這些做甚麼,二弟,你如果還認我這大哥,我們一起歸去再說,成麼。”淺顯點了點頭,道:“是,謹遵大哥之命。”
淺顯微微一笑,心想此事可不能胡說,拍了拍 那女童頭頂,笑道:“是啊,是戲法兒,專門用來恐嚇惡人的。”那女童一聽,眼中暴露一絲高興的光芒,道:“好,我也要學,長大了也要對於惡人。”淺顯頓時一怔。
很久很久,淺顯想起敖烈所贈玉盒,趕快取了出來,翻開盒蓋,隻見此中隻要一方素箋,墨痕淋漓,彷彿寫得有字,除此以外更無他物,他放下玉盒,將素箋展了開來,幾行蠅頭小楷鮮明躍入眼中:
這一刻,他終究明白了詩中拳拳深意,戀戀密意;他乃至曉得,那位倔強而密意的女人喲,是如何流著眼淚,寫下如此動聽的篇章。
也不知過了多久,淺顯忽聽身後一陣風響,彷彿有人追了上來,接著隻聽敖烈的聲音叫道:“兄弟且慢。”
一言未畢,忽覺身邊一陣風響,淺顯早已化作了一道玄色電芒,搶先將那女童抱在了懷中,耳聽得“霹雷”一聲巨響,拉車馬匹撞在淺顯身上,頓時一聲長嘶,仰天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