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我愛這夜色茫茫[第1頁/共5頁]

花家的男人都在舞台那邊看演出，女人在家裡罵這些演出的女人，分開舞台這，一起就都冇了人聲。天已經黑下來，四下一片烏黑，馬湘蘭一個女子走出來確切也有些傷害，是以對範進的護送冇有回絕，隻說道：“留意，彆踩了我的衣裳。剛纔幫襯跟你說話，忘了換衣，這衣裳跳舞都雅，走路不便利……”

演出是在傍晚時分開始的。

他笑道：“算了，與人便利本身便利，他們不走，我也要趕他們走。守著那等俗物，如何喝的下酒？”

馬湘蘭捅了一下範進，指指台上，“睡過麼？”

“範大老爺，你這新官還冇上任，就先上了民婦一當。我就是想要看看，你是放著我在這不管呢，還是主動上來。看來我家五兒慧眼識人，看人的工夫比我了得，就衝你這一來一扶，我明天這場舞就是累死也值了。”

見範進點頭，她風雅地把胳膊搭在範進肩上道：“睡過也冇乾係。逢場作戲，五兒不會妒忌的。”

“算你聰明，我在姑蘇采辦了批紹酒，預備著在幽蘭館接待客人的。船上帶了點，充足喝了。”

“我曉得啊，但是冇做過就是冇做過，總不能亂認吧。”

範進心知，是明天花家大解禁，花正節行事孟浪，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很多了，就連平素不敢往花家四周來的流鶯也敢來這裡找買賣。花家人都在看演出，這些海員天然就成了他們的恩客。

“四娘，範某何德何能，竟勞動四娘金身台端親現一舞，這實在是讓範某有些受寵若驚。如果累壞了四娘，五兒那邊可不會承諾。我扶你下去好生歇息。”

“一起吧。我對這小丫頭的演出冇意義，所謂的工夫都是花架子，比五兒差遠了。就是我穿上裙子，都比她都雅。大師故交相逢，恰好有很多話說。”

範進問道：“如何了？”

兩人離得近，陣陣香風劈麵而來，能被後代稱為秦淮八豔的女子，本就是一等一的美人。光陰並未奪去她的斑斕，反倒增加幾分紅熟，讓她如同一顆熟透的果實。範進心中一蕩，攙起她時忍不住在她臂上悄悄一捏，後者隻丟了個白眼給他，卻冇說話。下台時才小聲道：

話音未落，卻見範進彎下腰，把長裙下襬提起來握在手裡，馬湘蘭冇好氣的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道：“要死啊你！敢掀老孃裙子，信不信我奉告五兒啊。”

“有你這大老爺呢，我怕甚麼？誰打了我，我就到衙門去報官！不過範老爺放的是上元縣，這不大好，我的幽蘭館稅交在江寧縣，這下老孃可就吃了虧了。白白舞了一通，但是甚麼也冇得著。”

馬湘蘭手腳矯捷地解開纜繩，範進悄悄動搖著船隻，在月色中將船移向水草深處，連燈籠也都燃燒了。比及將船愣住時，四周便已是一片沉寂。月光灑在船上，也灑在兩人身上，沐浴在月光中的兩人相互對視，同時舉起酒碗，都感覺今晚的月色分外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