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往事[第1頁/共3頁]

‘噗’，一聲輕響，倒是從他手間收回。鬼厲和鬼先生同時望去，隻見細細灰粉簌簌落下，萬劍一手中的那把殘破掃把，竟是在貳表情盪漾之際，被大力壓成粉碎，散落一地。

萬劍一與鬼厲同時後退，半空中的黑棍也飛回了鬼厲的身邊。

山風吹來，將一地的粉末一點一點吹走，萬劍一凝睇著半晌之前還在手間的東西，現在卻消逝無蹤。隨後，他昂首凝睇著鬼先生，一字一字道：‘當年若非是你，我已是殘廢之人，你對我有恩，我一向都記在心上的。’

鬼先生淡淡道：‘你我當月朔見仍舊，在西北蠻荒另有那普智和尚…’

淩晨裡，薄霧中，那老者凝睇好久，俄然長長地出了口氣，麵上的驚詫神采垂垂消去，緩緩道：‘是你？’

鬼厲麵無神采，但心中震驚，麵前此人道行之高，當真是深不成測，這十幾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白手抵黑棍秘法的人物。

萬劍一冷哼一聲，也不見身子如何閒逛，隻一抬手，本來乾枯的手掌忽地像是變大變長了千百倍，從背後如巨爪普通抓了下去。

……

冷風吹過，掠動著三人衣衿，在這一山薄霧如夢如幻的處所，舊事彷彿也在這裡迴盪。

黑氣翻滾，紅芒暗閃，刹時四周彷彿都暗了下來，但萬劍一鮮明衝下，統統的幽厲氣味彷彿對他都不起感化。鬼厲麵色一變，這等人物道行，能夠說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直到，阿誰曾經的萬劍一，曾經傲視人間，現在卻皺紋滿麵的白叟，漸漸抬開端來。

鬼先生俄然道：‘你的左手可還好麼？’

他這般淡然說著，麵對著火線這兩個奧秘而陌生的人物，漸漸站直了身材。

……

鬼厲在一旁皺起了眉頭，萬劍一這個名字，他在多年前還是青雲門下弟子的時候也曾經傳聞過，隻是絕然冇有想到這個傳說已經歸天多年的人物竟然還活活著上，更冇有猜想到，阿誰令當今青雲門諸長老首坐之間紛爭不已，蒼鬆道人更是以叛變青雲的絕世人物，竟然變做瞭如此一個不起眼的糟老頭。

鬼厲眉頭一皺，但還是冇有說話。

鬼先生笑了笑，道：‘是我。’

鬼厲腳步一窒，也不轉頭，手腕震處，倒是在頭頂明滅，騰空畫出一圓形圖案，半晌間光芒大盛，恰是太極圖，青燦爛耀。萬劍一巨爪被青光擎住，刹時被反震歸去，但隻這半晌工夫，萬劍一本來乾枯的身子已經擋在了鬼厲的身前，隻是他的臉上重新閃現出驚詫神采，道：‘太極玄清道？你究竟是甚麼人？’

一向站在一旁默不出聲的鬼厲忽地身子一震，眼中精光大盛。

萬劍一臉上本來緊繃的神采，現在也垂垂敗壞下來，歎了口氣，道：‘不錯，我也冇有想過，竟然還能再見故交…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