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千金之夜[第2頁/共4頁]

獸皮人被擠得腦袋將近炸裂，氣怒難當：“徐行之，我非要將你碎……”

與其等孟重光他們發明這一點，不如徐行之本身提早去問上一問。

封山之主當然是大家可做，但如果丟了鑰匙，那對這些人來講，他們重見天日的獨一但願便就此斷絕，等候他們的將會是永無儘頭的煎熬。

見他學會了閉嘴，徐行之便直接發問：“抓我做甚麼？”

但封山之人的救濟如此來勢洶洶，孟重光又不是癡傻之輩，隻需多想一層，便能猜到這被擒的封山之主身上，定然有甚麼值得眾報酬他賣力的寶貝。

說著，他衝周望眨了一下眼睛：“如何？跟我去瞧瞧那位封山之主，看他手中握著甚麼籌馬吧？”

徐行之已經懶得聽他這些嘮嘮叨叨不著邊沿的碎話，回身問周望：“有匕首嗎？”

“你剛纔說，封山之人傾巢出動，竭死拚殺？”徐行之說，“我信這世上有重情重義之人，卻不信賴這封山成群結隊、漫山遍野，皆是熱誠之輩。他們這般冒死，必定有所圖謀。”

獸皮人目光更加凶惡，可惜他脊柱受損，已然全癱，靈力尚存，卻分毫使不出來，急怒攻心，再瞧到徐行之這張臉，一把熊熊心火把他的眼睛都熬紅了：“你是甚麼東西？狼子野心，背德無狀，先殺恩師，又做了那兔兒爺，和同門師弟交媾，行那肮臟不堪之事，你當你在現世的各種所為，這蠻荒裡無人曉得嗎？”

徐行之抬頭望著帳頂，笑道：“……重情重義啊。”

獸皮人瞪他，眼裡儘是張裂的血絲。

徐行之先不作答，提住獸皮人的衣領，扒開他微微發潮的頭髮，將嘴唇貼於他的耳邊，輕聲細語地替他闡發近況：“……你現現在已是殘軀，就算你的部下能把你搶歸去，比及他們鑰匙奪走，你莫非還希冀他們養著你嗎？你最好的結局便是被他們棄於荒郊，遭怪物啃食，死無全屍。……你把鑰匙交給我們，起碼會走得痛快點兒。這個買賣你感覺如何？”

獸皮人二話不說，一口唾沫唾了過來。

徐行之看著獸皮人，微微皺眉，不再說話。

他翻身坐起，下告終論：“……那封山之主身上，必定有值得他們冒死的東西。”

替周望闡發了那麼多，實在徐行之心中清楚，能讓這群封隱士不顧性命、前赴後繼的，唯有一樣東西。

周望想一想，這話雖惡棍，倒是有幾分事理，便詰問道：“……以是？”

獸皮人竭儘儘力吼怒：“我聽不懂！”

周望給他搭了把手，抓住他的梨花木右手，把他拉起家來。

她本覺得獸皮人手頭上攥著的該是甚麼靈石寶貝，冇想到竟是他們找了多年都難覓影蹤的蠻荒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