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見祖母[第1頁/共3頁]

陳老太太崔氏的小院平康堂，聽起來像是個藥堂，走近了是個佛堂。

老太太崔氏坐在窗前，提著筆寫著字。她看上去約莫五十多歲的年紀，保養得宜，模糊能夠看得出年青之時，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

崔氏像是想起了甚麼舊事似的，好久都冇有說話，她端起茶盞，潤了潤喉。抬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那會兒在汴京的時候，你才這麼高。”

“你千不該萬不該，便是做事留了陳跡。這天下冇有不漏風的牆，你如何就曉得，冇有人認得出你身邊的人來。砍樹也好，挖溝也罷，都是小事。何必留了把柄，在那邊顯擺？”

“忠不是愚忠，孝不是愚孝，賢天然也不是愚賢。聽你母親說，本日之事你不要她鬨大了，想來是想通了，要嫁到七皇子府去。”

並非她演技不可，實在是那體係給的劇情過分粗陋，除了男配角七皇子同女配角柳纓，另有反派一號顏玦，反派二號陳望書籍身個，其彆人連姓名都冇得。

陳望書住的小樓，在園子的西北角，推開雕花木窗，能夠瞧見牆角種著成片的杏花。

滿院厚重的檀香味兒，壓住了花香的輕浮，倒像是冇了春季。

“就這？有甚好洋洋對勁？你是一擊斃命，讓七皇子退婚了，還是動手乾脆，叫那等賤婢再無挑釁你的機遇？”

容嬤嬤，不是，趙媽媽替陳望書打了簾子，便住了腳，“二女人出來吧。”

從觀海樓返來，陳望書睡了個昏天公開的，直到太陽偏西時方纔醒來。

現在正值傍晚，落日西下，全部天下彷彿都覆蓋在暖和的橘光當中，陳望書下了小樓，迎著風深吸了一口氣，氛圍中無毒無霾，清爽得她有些不風俗，走路都有些發飄。

崔氏見她這般模樣，半點笑容冇有露，反倒是哼了一聲，重重地擱下了手中的筆。

“你今後出了門去，切莫說你曾善於祖父膝下。你既是曉得本日行事不當，那你可知，不鐺鐺在那裡？”

陳望書忍不住盯著她的手瞧了瞧，手中倒是冇有藏針，隻戴著一串摩挲得油光呈亮的佛珠。

在陳望書的影象裡，祖母向來待她都非常峻厲，不甚靠近。

“坐罷。可曉得叫你來何事？”

“府裡其他的孩子，都感覺你祖父峻厲，看得卷宗都慘絕人寰，非常驚駭。唯獨你，像是條尾巴似的，扯都扯不掉。祖母曉得，你祖父定是想要看著你，安然喜樂一輩子的。”

陳望書點了點頭，跟在了她的頭後。

老太太口中的茶水噗呲一下噴了出來，陳望書從速一躲，水噴在了地上。

“你可曉得，我陳家教女，為何嚴苛要求得體，賢惠？”

“祖母，這事兒您怕是有些曲解，孫女籌算同七皇子退婚。”

“這後宅當中，那裡冇有糟苦衷兒。日子過得如何，全看主母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