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閒居[第2頁/共4頁]
恰好高演又看他不紮眼,高昶因而用心犯了個錯處,讓高演挑釁罷了他的官職,告病在家療養。
元灝皺著眉:“你跟你丈夫分家,你不也每天夜裡孤枕冷被,說我乾甚麼。”
他向元明姝淺笑,伸脫手臂,元明姝心中刺痛,抱住他胳膊,將頭伏到他肩上,元灝手悄悄攬住她,撫摩她頭髮肩背,臉貼著她頭頂,感受著她發間的新奇香氣。元明姝俄然想起很多年前,那會她剛俘獲元灝的心,當時她乾了一件事,把元灝打動的稀裡嘩啦,元灝是個很性子很純真的人,當時也是悲傷,打動的淚流不已摟著她哭。
元灝低了頭,又轉疇昔,側眼看他,兩張麵孔之間隔著敞亮的日光,有些刺眼看不清楚,他眯著眼,看到元明姝有些降落的神采,俄然暴露一個低低的笑。他好久冇有笑了,但是此時看到元明姝的沉默,卻俄然湧起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彷彿痛苦的不再是他一小我,他悠長的坐在深淵裡,終究有人來伴隨他,他不再孤傲了。他道:“我猜著,你要不是跟你丈夫吵架了,大抵是冇表情來看我的。”說完他昂首摸了摸元明姝的頭:“你看你,臉上赤色都不對了,不像是被男民氣疼的模樣。”
元灝仍然是個天生冷酷的神采:“不是有你陪我嗎?”
跟個小寺人學變戲法,我變一個給你看看。”元明姝好笑,不說話,元灝將手帕折了,擋住她眼睛,元明姝隻感到一股清冷的芳香,元灝低聲笑道:“好了,展開眼睛。”元明姝取下帕子,看到元灝捧在手內心的小小粉色胡蝶。
元明姝回到家的時候,高昶仍然在跟幾個朋友宴飲,她在簾後瞧了一眼,非常冇勁,回房間去沐浴。洗了澡,她梳了個慵懶的晚妝,換上薄紗衣,搖著扇子到屋外去乘涼,高昶正在外頭,他在家打扮的很隨便,穿戴寬衫,鬆鬆挽著帶子,腳上也是穿的木屐,見到元明姝搖著扇子款款出來,她衣裳薄,手臂動搖,行走間懶惰扭著腰胯,滿身的曲線都要從薄紗衣中溢位來。高昶上前就是一把摟住她腰,笑將頭拱到她懷裡。元明姝拿扇子拍了拍他腦袋:“真不害臊。”
現在的高桓她也能摸的清楚。
這段日子他同阿誰許琿乾係非常好,許琿跟他一樣,也是主動替高桓運營稱帝的功臣,卻在高桓即位後被蕭瑟閒置,許琿本來做著大將軍府長史,最得高桓的信賴,現在卻也告病在家,另有好幾個跟他們處境類似的,冇有閒事,便經常聚在一起喝酒談閒。高昶跟許琿這些人又不一樣,許琿他們是高桓的幕僚,部屬,高昶倒是自成一係,高昶是河北起家的,有兵有權有地盤,有本身的人馬,固然也在高桓部下任職,但他不是高桓的部屬。當初劉崧被殺,他率先帶兵進入洛陽,清算了劉崧的殘存舊部,但是考慮到本身氣力不敷以掌控洛陽,他並不敢效仿劉崧當土天子,而是顛末慎重的思慮以後,把高桓從幷州請了返來,把天子也請了返來,讓高桓來坐鎮洛陽,主持大局。高昶固然被免了中書令的官職,但他在洛陽的職位並不是以擺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