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你這個壞人[第1頁/共4頁]

待波浪停歇，人們這才重新望向海邊，隻見不遠處的平橋上，不知何時呈現了一個白衣人，而他懷中正抱著方纔落水的女人。兩人的衣衫都已濕透，長髮混亂地貼在了臉頰上。

女人怔怔抬起臉來，對方的眉眼那麼都雅，眼神倒是那麼冷酷，隻一眼便叫人寒到了心底。現在四周傳來一陣暗笑聲，她羞惱地環顧人群，委曲地回身就跑，邊跑邊哭喊道：“你是個大好人！”

海麵上霧靄茫茫，一堆堆紅色物體浮在岸邊，披髮著卑劣的腥臭味。卓燃走近一看，才發明那是一團團死魚，不由皺緊了眉峰。

“趕了這麼些天路，今兒就吃頓好的。”卓燃打了一個響指，叫了一桌菜肴和兩壺好酒。他可貴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竟還破天荒地邀聶祈喝酒，彷彿忘了聶祈是他押送的犯人。

但是在周遭凡人們的眼中，卓燃倒是在跟氛圍談笑對飲，不由紛繁點頭感喟，多麼漂亮威武的男人，怎奈倒是個瘋子！

卓燃和聶祈走在喧嘩的街道上，他們位於赤白兩族的交界處，這裡魚龍稠濁，甚麼種族和階層的人都有。像那種身材魁偉皮膚烏黑的，多數是赤族人，而那些身材肥胖白淨清秀的，則多數是白族人。

“國師！是我們國師大人！”圍觀人群鎮靜地喊了起來，久聞國師俊美無雙，不知是不是真的呢？

漁夫們指指導點道：“嘖嘖，這瘋丫頭傳聞國師在四周巡查，用心跳進海裡假裝溺水，想引發國師的重視呢！”

聶祈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道：“憑甚麼總要我跟你擠一間房，有種你再去要間房啊！好歹一族少帥，你至於這麼寒傖麼？”

這時候，兩名銀甲保護疾步穿過人群，來到白衣人身後恭敬地一拜。白衣人將手搭在腰間刀柄上，這才轉過身來麵對著世人，一時很多人都屏住了呼吸。

聶祈終究看清了對方的麵龐，斜挑的長眉，冷玉色的眼瞳，銀髮自耳側梳起半邊，另一半天然垂落在臉側，透著幾分冷酷疏離的氣質。

兩名保護聽令走到人群前，亮出劍鋒道：“國師辦案，閒雜人等馬上分開，違令者斬立決！”

聶祈慵懶地托著臉頰道：“我說大哥，你也不看看現在甚麼時候，大早晨的海邊風那麼冷，誰去查案啊？勸你還是早點洗洗睡吧。”

天氣遲暮，飛鳥歸巢。

人群嘩然，悻悻會商兩句，隻好作鳥獸散。但是卻有兩人仍然站在原處，不為所動。

聶祈旁聽了會兒，模糊猜到了劇情，便對卓燃道：“彷彿在一百多年前，白族也呈現過近似的大範圍死魚事件，當時候白族差點就滅了呢，此次恐怕也是大難臨頭咯。”

卓燃想想也有事理，隻得按捺住鎮靜之情，吃完便帶著聶祈上樓歇息。聶祈剛一推開房門，便當即拋棄靴子，三步作兩步跳上了床。卓燃見狀不爽道：“床是我的，你給我睡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