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字路口[第3頁/共4頁]
我們穿好衣服,翻開遮簾,大廳裡的光照得我的腦袋微微發暈。浴室老闆一邊遞鞋子罷手牌,一邊按照手牌上的號碼免費,春哥、建哥和誌勇哥一人二百五,我和阿炮一人十塊。出了浴室們,建哥迫不及待地攔住阿炮,問道:“十塊?!充公你錢?!”
“唔唔。”我擁戴著點了點頭。
俄然,我聽到一簇拔尖的刹車聲,彷彿一抹流光般的利箭筆挺地插入我的耳膜,然後,我便看到春哥他們四個齊齊飛了起來。
我一麵倉猝地對她又潑又打,一麵又無可製止地任由她離我越來越近,我看到她臉上越來越多的蛆蟲爬動得越來越快,不斷地從眼眶、鼻孔和嘴巴裡鑽進鑽出,她彷彿有些鎮靜。就如許她進步,我後退,不一時便來到了身後的十字路口。
我的腦中一片空缺,恍忽間隻看到一抹紅色身影,俯身切近誌勇哥,在他湧血的創處,貪婪吮吸,它昂首挑釁似地看了看我,一抹赤色液體正順著它的嘴角親吻著滑下。
“那待會兒好好放鬆一下,”建哥接過話茬,“方纔有個女人那**真是大!”他伸出右手一比劃,彷彿盈盈一握,手裡正捏著甚麼鬆堅固軟的東西。
差人和大夫趕到的時候,我正蹲在路邊,雙手捧首,臉埋在雙膝之間。昏黃的路燈光還是敞亮而又澄淨地傾瀉在我的腳前,但那和順的暖色落在我眼中已變得非常冰冷。
“冇呢!”阿炮笑了笑,“我快把她給搞廢了!就跟我打了聲號召,說她本身會把錢墊上。”
夜晚街頭清冷的輕風挑逗著她的頭髮,她抬起兩隻手將頭髮扒開,頭髮下掩著另一張臉。究竟上,已經很難把頭髮下呈現的這張麵孔稱之為“臉”了,上麵隻要恍惚難辨的五官,發黑的骨頭上粘著淤泥般的肉屑,爬動著密密麻麻的白胖蛆蟲。
我看著她離我越來越近,不知是因為天然人根深蒂固的驚駭起了惡感化,還是求生的慾望本能地奮力掙紮。我一麵取出黃符紙和桃木劍,一麵用塑料瓶裝的黑狗血潑她,不想,坊間傳聞的這些驅邪避魔之物,於她並無影響。黑狗血濺到她身上也與淺顯的水潑到她並無彆離,因而我越賣力掙紮越顯得風趣好笑,彷彿本身正儘力在過好某個潑水節。
我喝完一杯茶水,又號召女人添了兩杯,喝完,阿炮還冇返來,看了看時候,這傢夥已經分開快一個小時了。春哥和建哥有一句冇一句說著公司裡的瑣事,一旁的誌勇哥已經打起了輕鼾。又過了一刻鐘,阿炮才現身,笑著號召我們,“走啦!走啦!”
大師心領神會,敏捷洗濯潔淨,換上潔淨寬鬆的衣服,朝休閒區走去。
“眼鏡,玩不玩?”先前阿誰叫我“眼鏡”的女人,將水杯放在一旁的茶幾上,俯在我身上,對著我的耳朵悄悄吹氣,“你看他們,你也一起玩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