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死如煙[第1頁/共4頁]

“‘精誠合作，互利互惠’？”我摸不著腦筋。

開篇筆墨追思往古，模糊提起了當初的那場大混戰，言及天崩地裂、山海崩壞的慘象時，作者運筆如刀，揮淚控告，可謂字字誅心。但令人訝異的是，即使作者筆力雄渾，叫人悚但是立，汗如雨下，行文中卻冇有言明控告的工具。

我躺在床上，凝注著這統統，享用著半晌安好。或許是鼎勝個人的拜帖，驅魔師集會N市的原因，又或者這尊佛像真如老方所言，不是世俗凡間的凡品，能藏匿靈氣，辟除凶魔，這幾天確切冇有甚麼鬼怪找上門。

可停了半晌，這聲音俄然又道：“誒誒，不消謝！不消謝！……先忘了這茬吧，我們前次說《大明豪傑傳》講到哪兒了？明太祖朱元璋如何？”不知為何，這聲音俄然頓住。

他因而笑道：“幸會幸會！這桌子上的’引鬼陣’是你畫的？”

我並不抽菸，店鋪裡也冇有其彆人，可這股煙味卻如一團盤桓不去的烏雲，覆蓋在我的頭頂難以揮散。我心中警戒，想起五行門功法中，以靈氣洗目，洞察鬼怪的“洗目決”，心隨便動，冷靜朗讀起來，可吟詠半晌，統統如前，並冇有甚麼鬼怪現身。

我本想找老方問個清楚，但不知為何，他又同前次一樣，從這小小人間消逝得無影無蹤。他那晚行行倉促地跟著屋子和尚分開，隻怕是摻雜鼎勝個人的驅魔師集會去了。一想到鼎勝個人，我就模糊有些擔憂陸子何，不知她現在如何樣了……一念至此，我苦笑著搖了點頭，儘力把她的影子從腦袋裡甩出去。

“唔，這可真不好辦！”聲音停了半晌，又道：“不過，你已經是個死人了，那裡還管得了那麼多？比來風頭又緊，如果被四帝七盟那些驅魔師發明，免不了魂飛魄散！依我看，你還是乘早乾休吧！”

我仍然冇有聽到迴應。

他望著我，彷彿在笑。我悚然一驚，猛地嗆了一嗓子，環繞的雲煙從我的嘴巴鼻子裡冒出來，順服地回到他的屁股上，在這一片詭秘的氛圍中，不免有些風趣。

朝南的兩扇窗子斜斜敞開，晨風透窗而入，那尊金漆佛像正擺在靠窗的櫻木方桌上，無聲沐浴著淩晨和煦的陽光。

俄然有一天早上起床，我問到一股煙味！

氛圍好似凝固，黑暗中，我感到數道目光正緩緩凝集在我的身上。

我本來另有些驚駭，轉念想到有漆金佛像護身，天長日久，兩下又相安無事，垂垂也就風俗了。不知是滅亡剝奪了他們說話的權力，還是我並非一個稱職的傾訴工具，一向以來，他們都隻是悄悄地看著我，並不說話。我也隻能竭力本身滿身心投入古卷的研讀當中，來製止相對無言的難堪。

急雨跟著薄涼的夜風不斷敲打在朝南的窗子上，六合忽明忽暗，我第一次感到滅亡離我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