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山巔[第2頁/共3頁]

有一個聲音從身後冒出來，有人尾隨他們上山了！

賀蘭勤：“願聞其詳。”

“嗯。”鷹翱回身，手背在身後，腳下生風，很快拜彆了。

“除了令尊，我也實在想不到有何人能令家姐這般大加讚美。隻可惜，從寫信的時候推算，當時你父母固然尚未結婚，十有八九也是定過婚了。家姐無法，退而求其次，屈就了憑藉在令尊身邊以求保命的王鈞。”

鷹霜回身，神情看不清，聲音卻分外清楚。“賀蘭至公子，你還冇發覺非常嗎？”

清冷孤絕的身影，一步步走向絕壁。

他悄悄躍起，像一隻翩然騰飛的胡蝶，隨即突然消逝在視野。

“鷹族長為了殺我，當真煞費苦心。”

“家主，您如何了？”外間的侍從聽到聲響，倉猝問道。

“人之將死，鷹族長無妨多些憐憫之心解惑如何？”

“天然，有些事埋在內心很多年，本族長也是不吐不快。”

鷹翱：“若不是為了留下，以便偶爾能看到心儀之人，她何必嫁給王鈞那小人，更冇有前麵被丟棄的惡果！”

鷹霜嘲笑：“賀蘭至公子，你憑甚麼覺得，隻要你想，我就會諒解你對她做的統統？”

賀蘭勤不消轉頭，這個聲音，明天他聽他說了很多話，已經記著了。

如果時候能夠倒流，真的但願有人能夠製止他的傲慢。

鷹翱：“數年前，家姐出門遊曆天下，曾寫過一封家書，言道：得遇一人，豐神超脫，如山間修竹；見之忘俗，若天神臨世。王鈞那副尊榮，實在配不上這番描述。”

人走了，書桌上隻留下了幾個字。

賀蘭勤右手不自發的捂在心口，再難發作聲音。

鷹翱：“你本身跳下去，省了本族長脫手，或許一歡暢，將你們合葬也未可知。”

“將近卯時一刻。”

“我去尋她，勿念。”

鷹翱上前附身檢察，一絲暗淡不明的笑意閃現在臉上。

“十根手指，冇有一根是無缺的，指甲掉了幾個，大抵是餓的狠了，胳膊上數處殘破，厥後實在受不了了吧，一頭碰在石壁上，滿臉的血跡……”

來人恰是鷹翱，上山的路隻要這一條，此時他便站在那邊。

鷹霜想了想，到底有些不忍。既然賀蘭勤想著同鷹綽合葬，不如明日去山下先找到他屍骨埋了，多少也能減輕些心中虧欠。夜黑風高，又是在無人荒山，夜風捲著枯葉，打的人從裡到外浸入骨髓般的涼。

賀蘭勤：“族長覺得，鷹長老信中所指之人，乃是亡父？”

山風掠過耳畔，將衣袍吹的“呼呼”作響。兩人已至山頂，鷹霜停下腳步，而四周，並冇有適合用作墳塚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