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閨中之願[第1頁/共4頁]

袁珝一昂首道：“請講。”

袁珝道：“不過是白國滋擾邊疆。”

一會兒侍婢返來，道：“許妃說已經用過飯了，讓王爺和陸妃自用就是。”

許令荃道：“五哥是君子。”遂放下心來，慢慢道，“我姑祖母嫁於太祖為妃，姑母嫁於當今為後。兩人皆倍受恩寵。厥後令安姐姐又嫁入東宮，太子待她，哦，不，是常郊王。”

又言：“白國狼子野心，覬覦我大顯也非一日兩日了。大要與我大顯聯婚，使我放鬆警戒，背後裡卻厲兵秣馬包藏禍心，實在可愛。”

許令荃道：“我在東宮多年，實為戀慕姐姐姐夫，但卻從未想過要嫁給姐夫。他們兩個是我的一場夢，我如何忍心破了這個好夢？而你與陸雨也是一樣。可聖上一道禦旨……”

泱泱又略坐了坐，纔回宮去。陸雨歎道：“若為本日觀來，泱泱當初冇有嫁去白國倒是一件功德。”又見丈夫返來一向神采鬱鬱，便道：“你是為戰事擔憂嗎？”

袁珝循名譽去，隻見許令荃從集英亭中走出來，行到跟前，俯身道安。袁珝道：“許妃在此處何為？”

亭內石桌上鋪了毯子，上頭擺了生果糕點，點了香爐，捲菸在月光下嫋嫋蕩蕩，頗添幾分意境。袁珝方要坐下，許令荃倉猝禁止道：“五哥，入春季氣涼了。”當即有仆婢上前來往石凳上鋪了坐墊。兩人坐下觀月，一時無話。

許令荃鬆了口氣，明麗一笑，道：“五哥自與彆人分歧，不枉我敬五哥一場。”

袁珝略微難堪，方又坐下了道：“幼年無知，天南地北瞎聊，大了，總要避嫌。”

袁珝放下筷子，瞅她一眼，調侃道：“你是要做賢妻？”

天子道：“彆忙。不不對了一個青崖就自亂陣腳。”

陸雨冷靜點頭，道：“但願如此。”

許令荃又是一笑，低頭感喟一聲，方又道：“五哥，我自小拿你當我親兄長普通恭敬。現在嫁作你婦，所謂伉儷之道貴在坦誠，本日有些話我也想奉告五哥。”

陸雨隻得作罷。吃了飯，袁珝隻覺沉悶，令陸雨早歇，本身出了正院，見一輪明月高掛東枝，想起前年因月之牽引，得見陸雨在花圃湖上舞劍之仙姿，不由立足弄月，又想如此好月色，不如去邀了陸雨在花圃中擺了茶果來看，正要回身去請，忽聽有人喚一聲：“五哥。”

姑祖母和姑母的事我隻傳聞過坊間傳言，不知真假。但是姐姐、姐夫倒是我親眼所見，自小耳濡目染。人常言我許家女是有福之人，我也常常胡想將來夫君，非論繁華隻求一心。”說到此處，不由滿麵臊紅，低頭笑道：“小女癡人說夢，不知恥辱，五哥不要笑我。”

那一夜我瞥見姐夫站在廊下抽泣，我從未見過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哭的，更何況那男人身為當朝太子，高貴不凡。厥後姐姐壞了身子，加上程兒短命，東宮再無所出。皇上好幾次嚴命要東宮進新人，乃至要將我入東宮封側妃，太子都回絕了，所進新人也多數擱置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