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頁/共4頁]
霍青毓對她的反應瞭如指掌。這小我,性子就彷彿是方纔破殼而出的雛鳥,頭一目睹到的就是親人,對她好的必然是好人。喜好一小我就是全然無儲存的信賴靠近,被人害了傷了也不會當真記仇。倘如果普通人,隻怕早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可胡菁瑜的氣運又極好,常常臨危罹難,必然逢凶化吉。最首要的是梁國公府兩年後那一場――
傳聞國公爺幼時惡劣,又本性固執從不肯低頭認錯,以是深受其苦。承爵今後,國公爺首要廢的就是這一條家規。明令家中子嗣凡有出錯者,不再關暗室,改跪祠堂――
這一番話強詞奪理處且不必多說,然國公爺身為一家之主,既有明令,上行下效,這暗室倒是有十來年未曾動用過。
聽到這熟諳的三個字,霍青毓頓時一陣恍忽。上輩子,她從這妖孽口入耳到的最多的話就是這三個字。非論她說了甚麼,做了甚麼,此人老是這麼要哭不哭的看著她,滿滿的手足無措疼惜不安,然後她的那些簇擁者們就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她霍青毓有命無運,乃至還以那妖孽良善和順聰慧多智比她霍青毓更配獲得萬千寵嬖的說法而沾沾自喜。
霍青毓說到這裡,烏黑的眸子直直的盯著胡菁瑜的眼睛,幽幽說道:“你說我委曲嗎?”
小小的暗室內,方嬤嬤背靠門站著,霍老太君的親信丫環紅纓、偃月正一左一右按著胡菁瑜的膀臂壓著她的頭往大銅盆裡按。不過幾息間又把手鬆開,容胡菁瑜昂首喘幾口氣,如此反幾次複,胡菁瑜滿頭渾身的都是水,黑如墨緞的青絲混亂的貼在臉上、身上,一身華服也被灰塵水漬弄得臟兮兮的,分外狼狽。
霍青毓漸漸靠近胡菁瑜的耳朵,小聲說道:“我醒來的時候,被柺子賣給了調、教瘦馬的人。揚州瘦馬,你曉得嗎?”
“冇人要殺了你。就算殺了你,我也一定能歸去不是?”霍青毓笑眯眯說道:“我是要你這輩子都聽我的話。不管我讓你做甚麼,你都要乖乖的。你仍然會是梁國公府千嬌萬寵的霍七女人,我也會勸說父母哥哥們儘快諒解你。到時候我們還是一家人,我會待你如本身mm普通,你感覺好不好?”
胡菁瑜屏息凝神,眸中異彩漣漣,立即被霍青毓描述的將來吸引了。
霍青毓暗自沉吟的時候,胡菁瑜也在謹慎翼翼地打量著她,過了半晌,畢竟按捺不住,心甘甘心的下了套,用極細極細的聲音打斷霍青毓的凝神暗思,小聲問道:“你……想讓我做甚麼?”
胡菁瑜腦筋得空反應,隻能呆呆的點了點頭。
胡菁瑜又把本身縮了縮,隻暴露一雙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胡菁瑜。方纔的那一番拷問,實在把她嚇住了。
現在聽到霍青毓這般娓娓道來,又想到都是本身穿越而來,占了她的身材才害的她有此一劫,胡菁瑜更是慚愧的無地自容,早忘了本身的委曲怨懟,伸出一隻手,細細的指尖悄悄的捏住霍青毓的衣袖搖了搖,謹慎翼翼地說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