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承照本無艱難威，佛道藉此爭是非[第2頁/共4頁]

那海覺聞言，滿臉的苦笑，出言辯白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這佛法，當然都是用來普度世人、導人向善、除魔衛道的，可斷不敢拿來對於同道中人。《太上感到篇》中所言的“引神明而鑒猥事，之六合以證鄙懷”的事，我們那裡能做？”

隻聽這靈慧上人嘲笑著，將手指導兩位禪師，一字一頓地說道：“現在，你們還要甚麼可說的？若不將此事好生處理，想必那些早就按耐不住的老魔頭全都會蹦出來了吧？到時候，正道弟子的喪失都記在你們的頭上，如何？”

這話的確就是在誅心了。自古正邪不兩立，相互之間可無所不消其極，如果因為對方是個築基期的小傢夥就不予究查，那麼等他生長起來也不知會坑害多少正道後輩、乃至是塵寰百姓。

圓通禪師、大上覺寺的方丈海覺法師聞言，就感受一股熱血直衝頂梁，昔日裡的禪定工夫都不知扔到阿誰犄角旮旯。隻聽那圓通禪師高宣了一聲佛號，一字一頓地說道：“聽道友的意義，貧僧那徒孫就該死？我等，就不能除魔衛道？”

姬淩雲就那麼乾看著，也不插嘴、或者說插不上嘴。靈慧上人從呈現到現在，一向掌控著這場集會的主動，其他人都成了看客。至於圓通、海覺兩個大和尚，則隻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地在那邊乾看著。

靈慧上人對勁地點點頭，這靈神鎮心丹乃是大上覺寺的特產，為的就是給轉世重修的同門補全神魂、果斷道心，僅僅就服從而言，已經能夠躋身於頂級靈丹之列。因而他的聲音不在冰冷，反而帶著絲絲的笑意。他緩緩伸出第三根手指：“也罷，也罷，本來有五條的，看著你們還算識相的份上，這便是最後一個。將小徒一心從那九幽地府當中挽救出來，須得陣旗一套、靈符多少、淨水三升、香油三斤、高香三柱，動用道門高功法師四十九人。這用度，你們便給貧道報銷了罷。”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兩個大和尚還能如何？白馬寺的圓通禪師長歎一聲，說道：“阿彌陀佛，這些，就交給貧僧便是了。那陣旗需求多少質料，稍後便將原質料交給貧僧罷。”

一幫正道世人憋著笑，愣是不敢笑出聲。這靈慧上人的嘴之暴虐，也算是人間罕見了。這話說的粗鄙，但理不就是這個理麼？隻是這天符宗、白馬寺、大上覺寺都算得上王謝大派，除了姬淩雲這個正道魁首捏著鼻子在攪合，彆人是冇阿誰表情去蹚渾水的。

隻聽靈慧上人冷哼一聲，漸漸地說道：“一飲一啄，一承一負，不過是亡羊補牢罷了。如果說虛靈道友慈悲，倒也無妨，可與這兩個禿驢何乾？拉完屎，等著被擦屁股另有功了？”

“但願如此。”靈慧上人的聲音還是冷酷，緩緩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賠償我徒兒的神魂虧耗。那九幽地府，可不是那麼好進的。神遊過的都曉得，出來再出來，這神魂的力量雖有凝實，卻也是消泯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