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 逍遙自在夢[第1頁/共4頁]

孟如令摟住孤鳴，將她帶離了形骸，喝道：“且慢！我安知你不是暗潮？”

孟如令笑道：“朝聞道，夕死可矣，孟行海，你當真了得，竟然想出這麼個彆例。你品德樣貌倒也罷了，單憑你這神通成就，便足以迷死天下美女。”

形骸本心中感慨，但見她洋洋灑灑，寫的竟是這等瑣事，不由得哭笑不得。

他是否會愛孟如令？若孟如令當真承諾他，他會不會如對待孟輕囈般對待孟如令？他感覺本身不會，但他如何能鑒定？他又如何肯定那愛意並非來自夢兒？

孟如令親筆。”

他不敢再沉思下去，回身邁步，尋路返回空中，約走了兩個時候，真氣複原了些，運夢魘玄功加快法度，又過半天，終究到達常陽仙子仙居外，拍門道：“仙子，開門，我是行海。”

蒼鷹瞪眼道：“囉嗦甚麼？還不快想體例？”

放浪形骸，蕭灑豪放，醉生夢死，痛飲高歌，真是一場遙不成及的夢。

三人回到山外，見大雪遮天，滿目白銀般的天下，氛圍中稠濁著雪的寒意與山林的暗香，稍一聞，便令人表情溫馨，彷彿天下再無美景能比得上這酷寒徹骨、單調有趣的冰山雪地。

形骸道：“我們將那暗潮降服了。”

很久，影轉門開，他剛一踏入此中，孤鳴一下子衝了上來，往形骸懷裡一鑽，又笑又哭，喊道：“爹爹！你活著返來就好！”

孤鳴、孟如令、常陽仙子全數喝彩雀躍，欣喜若狂。孟如令隨後覺悟，問道：“我們？你另有幫手麼？”

形骸拉住她辮子，道：“你想去哪兒？不是說好了隨我回白國麼？”

公然在床邊得了一封信箋，寫道：“行海，我不告而彆，還請諒解。昨夜臥於床鋪，難以入眠，心中思路紛繁，如同亂麻。我本想學恒宇那般，入你房中，與你享一夜之歡，以全我心願。但思來想去，還是作罷：人，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孟如令與恒宇分歧，視凡俗情緣如同無物，豈能因戔戔愛意而自控不得，乃至於背棄多年信心？你雖為放浪形骸之輩，我又豈是放蕩亂行之徒？”

孟如令做得對，形骸自發配不上她，她就像這北方自在而刁悍的風，無拘無束，橫行天下，表情超然，超出於萬物之上，是以她巴望清閒安閒，也能夠清閒安閒。

形骸心想：“她又何必糾結於此，我底子...”但他曉得孟如令說的不錯，他曾經對孟輕囈愛得太深，愛得太沉重，至今仍活在孟輕囈的影子裡。多年前，當孟輕囈對形骸說出死彆之言時，也消弭了她曾對形骸發揮的迷心咒，形骸的感情由此飄飄零蕩，無依無靠，像是迷航的船隻，冇頭冇腦地，隻急於找到另一歸宿。或許正因為此，他纔會將愛意依托在白雪兒身上，不顧統統地與她連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