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沉舟側畔過[第1頁/共4頁]

形骸問道：“你一向是李耳國師的人？”

白雪兒先前在川卉夢境入耳形骸與李銀師對答，早就滿腹獵奇，現在離開險境，按捺不住，問道：“李...李將軍，你是...你是男人麼？”

李銀師歎一口氣，道：“是啊，不過他是我第一個男人，現在死去，倒也令人感慨。”

李銀師低聲道：“彆哭了，先登陸吧。”

形骸指著滿船屍首，又道：“上百條船出去接我，隻要這孤船返回，海員皆已變作這尖牙鬼，此事你不過問麼？”

先前形骸右臂擊中利金沼，已暗中使出逐夢工夫，借用這利金沼腦中武學應戰，不管利金沼工夫多高，體力多足，形骸皆可勝他一籌，且他身上傷勢臨時不再疼痛，就彷彿喝醉了酒、上了麻藥普通。

李銀師指了指大船邊，另有一艘劃子。形骸點點頭，拍醒川卉，將白雪兒從夢境中救出。白雪兒抱住形骸放聲大哭，川卉見丈夫、兄長慘死，也是泣不成聲。

李銀師嘲笑道：“我為何要殺你？殺了你，我又如何完成任務？”

形骸心中一驚，不料他竟隨隨便便將這深仇大恨、奇恥大辱奉告本身這外人，彷彿說著之前被人打過一巴掌，罵過一句粗話的小事普通。他道：“若真是如此，此人死不足辜。”

白雪兒嗯嗯啊啊，偶然中看了形骸一眼，卻見他如老衲入定，麵如死灰，又或者死死的睡疇昔了，半句話都未曾聞聲。

李銀師淡然道：“這混賬利金沼在我還是少年的時候睡了我，他即使可愛，但確確實在是我第一個男人。”

形骸聽他語氣中極其悔恨，不複先前平靜沉著，忍不住問道：“甚麼仇怨？”

形骸腦筋一懵，心想：“他這是甚麼意義？第一個男人？莫非另有第二個男人，第三個男人？此人莫非竟好男風？”

形骸點點頭，轉過身，又麵對利金沼，利金沼雙足一瘸一拐，擺開架式，神采嚴峻。川晨、威綿見形骸現在馬腳百出，兩人普通卑鄙，普通狡猾，竟不約而同的一齊拔劍朝形骸猛刺疇昔。

李銀師道：“好！”驀地一脫手，利金沼腦袋離體，飛上了天，李銀師躲開利金沼飛濺的鮮血，悄悄一推，利金沼屍身倒地。

利金沼快步追近，儘力一腳踢出，這一招叫做兵艦飛腿，仿照海戰時戰船相撞的戰術，在水上作戰能力極大，形骸轉過身，雙足一點，彈射而起，也是一招兵艦飛腿，兩人雙足一碰，喀地一聲，利金沼那鐵腿頓時折斷，他哇哇大呼，抱住斷腿，又是驚駭，又是蒼茫：“他從哪兒學來這兵艦飛腿？竟比我練得更好？”

利金沼呸地一聲，吐一口痰，道：“此人帶來厄運，惹怒了金眼神，殺了我好幾個兄弟，好孩子，你快些幫我殺他報仇！”

李銀師點頭道：“不錯。我是國師的密探，先前你我一戰，原是一場曲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