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物是人已非[第1頁/共4頁]

孟如令道：“死傷者屍首在那邊？”

形骸試著追蹤仇敵妖火，可那妖火在外頭斷了，無從追隨。孟如令來回踱步，支頤思考，稍後已有戰略。她雙掌各轉了半圈，幾次數次，地上呈現一道金光，一隻犬狀小妖從金光中鑽出。當年靈陽仙擊敗巨巫有功，故三清授予靈陽仙差遣妖魔之能，法力至為高強的靈陽仙，乃至能在天結時呼喚巨巫，滿足他們心願。是以孟如令能夠調派的妖魔，遠比形骸多很多。

形骸道：“我們並無傷人之意，但奉此地國主之托，要將你們逐走。”

形骸道：“如令姐當真體察入微，或許恒宇她悠長吃此地蘑菇，心性也起了竄改，但總而言之，我們臨時不成全然信賴於她，更不能讓孤鳴與她獨處。”

孟如令笑道：“我本想讓你照看孤鳴，但念在他們是你故交，便讓你出出風頭。”

息世鏡道：“孟行海，我曉得你了得，可我也今非昔比，你若不怕死，便再靠近嚐嚐？”

孤鳴急道：“可娘她說不定當真思念我，珍惜我呢？”

恒宇道：“行海，如令，我有一事相求，若能得你二位互助，我實是輕鬆很多。”

形骸顧不得息世鏡，身子一晃，倉猝奔向屋外，見很多黑水從絕壁邊上鑽出，朝她們猛攻疇昔。孟如令發揮風雪神通，將黑水一次次擊退。但這黑水竄改多端，並無關鍵，且力量大得驚人。孟如令雖善於仙法，可要護住本身與孤鳴，卻也絕非易事。

恒宇道：“先前他們與保衛在泥潭老區動過手，兩邊皆有傷亡，隨後不知去處。”

孟如令道：“你對你娘還不體味麼？想想她以往是如何教你神通的？她派人送你回猛獁國時，曾交給我一封手劄，求我收你為徒，嚴加管束，令你在窘境中多受磨練，少享安閒。她先前對你的慈愛模樣，可當真嚇得我心都涼了。”

孟如令歎了口氣，道：“也罷，也罷。”站起家來，道：“孤鳴，行海，我們走。”

恒宇指了指窗外，那兒有大片耕地，種著蘑菇，卻無肥料之臭。她道：“這蘑菇吃得久了，每年這個時候，人會變得愁悶癡鈍，這也不敷為奇。”

息世鏡怒道:“你使得甚麼鬼花腔?”當即又要反攻，形骸在他背後一拍，息世鏡也一頭栽倒，昏倒不醒。

孟如令道：“好哇，你有了娘便不認師父了？將來你與姐姐共處的時候長得很，眼下再多陪陪師父都不可？”

孟如令道：“她認得出你我，那就決計錯不了，但我總感覺她身上藏著異狀，話語間也甚是古怪。”

孟如令笑道：“姐姐放心，冰行牧者，遊走於存亡之間，存活於滅儘之地，孤鳴她遠比你設想的固執。”

孤鳴吃了一驚，道：“師父，她....確切是我娘，我固然好久冇見她，可毫不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