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雲霧如濃墨[第1頁/共4頁]

利歌雙掌一合，血光如瀑，繞身扭轉，潛運血佛經的“八方燃夢”，這一招用於本身，令他血液沸騰，真氣暴漲，再一招“血佛托天掌”迎去。掌力與劍氣對撞，兩人各自朝後急退，雄渾真氣迴旋在兩人四周，嘩嘩聲中，將近辦事物粉碎殆儘。

碧飛凝睇那殘碑屍妖，臉上神情龐大，既滿懷但願，又哀痛非常，她道：“奉告我茉莉下落！”

碧飛反而坐定，文靜文雅，像少女打扮普通，將腦袋靠近那打扮台，喃喃道：“我不叫碧飛，我本名叫玉蘭，我不叫碧飛，我本名叫玉蘭。”

霧仙慘叫道：“糟了，糟了，我是處子之軀，被你弄得這般流血，這....這可如何辦？你怎地賠我？”

他俄然有些毛骨悚然，因為他見過迷宮深處那些靈魂扭曲、完整異化的亡靈，茉莉若當真在這殘暴猖獗的處所活了那麼久，或許已經形狀畸變，還是不見為妙。

碧飛道：“村莊的傳說一向如此，但誰也不曉得是甚麼意義。”

利歌道：“仙子，此事交給鄙人，你不必為此擔憂。”

利歌從破洞中跳出廢墟，剛一落地，那團霧如烏雲般湧來，再度覆蓋利歌。霧仙邊伸懶腰，邊在霧中變招攻擊利歌。利歌發覺霧中含有劇毒，因而冰火瓜代，不讓毒霧襲體。這霧仙的功力賽過邪法未散的殘碑老怪，招式更加獨特隱蔽，不知會從那邊閃現，叫人難以防備，但利歌在迷霧中支撐好久，似遊刃不足，揮灑自如。

利歌笑道：“仙子這話未免霸道，不如你先乾休如何？”

說話間，霧氣中刺出無數利刃。利歌一招大陰陽彼化，冰火圈轉，將濃霧遣散。碧飛竄改成霧，朝利歌襲來，利歌感到霧氣中射出劍氣，道道銳不成當。他乾脆化作血水，身子流轉，毫無定型，竄改無窮，一眨眼將劍氣躲開，乒乓巨響，劍氣將廢樓頂層破開個大口兒。

屍妖嘟囔了一句話，碧飛問：“他說甚麼？”

利歌見一股黑煙從鏡中飛出，纏上了碧飛。他頃刻生出興趣，並不禁止，靜觀其變。

利歌道：“仙子若不想殺我，我已經將這事忘了。可一旦遇險，我天然得先保命要緊。”

利歌道：“這是你們村莊的端方？”

利歌問道：“茉莉，她是你的朋友？”

利歌動了脫手指，頃刻一雙手上充滿傷口，傷口中鮮血化作紅色獵犬，撲向碧飛的霧，霧中再發劍光，未幾久，將獵犬悉數刺穿。

她唱道：“娘呀娘，斷頭剖腹流出腸；爹呀爹，骨頭斷了渾身血。阿爺阿奶，神采青白，血做的衣衫紅彤彤。玉蘭、牡丹、茉莉，你們為何還不逃？還不走？要等好人來緝捕，而後日日流血，日日斷腸？”

碧飛靜候半晌，又道：“你戴上好標緻，茉莉兒，天氣不早啦，我替你梳梳頭，洗洗臉，我們回村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