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六士尚風雅[第1頁/共4頁]

那受傷的亡靈哭喊道：“你們到底是甚麼怪物？”

眾瘋魔靈齊聲笑道：“元問兄出口成章，真是風雅無邊。”

隻見一瘦高的文士突前一步，使精美擒特長法，來勢獨特，抓住形骸胳膊。形骸見他手臂竟如同水流般順滑多變，皺了皺眉，內力一震，那文士筋麻骨軟，但仍對峙不放。

元問用一塊布封住另一亡靈嘴巴，手持小刀，說道：“我剖開此人頭顱，生吃其腦，連靈魂一齊入腹，這等新奇甘旨，唉，真是冇法描述。”本來亡靈在陽間皆是實體，五臟俱全，隻不過一到了陽間，不但性命難保，且虛如氛圍普通。

又一清秀的公子走到一被捉的亡靈身前，歎道：“元問兄詩興大發，我正要題字一幅，為你掃興。”說罷匕首一劃，那亡靈肩上“血”流如注。公子取出羊毫，沾滿血液，在烏黑的牆上龍飛鳳舞，揮灑自如。

來者答道：“孟行海。”

但是那元問老者笑道：“諸位！諸位！以和為貴，何必如此上火？瞧在髓行蜜斯的份上，我們也該和和藹氣纔對，可彆壞了大事。”

.....

形骸朝她鞠了一躬，閃身遠行。

若在平時，這等敵手，形骸原也不放在心上。但此時他尚未規複，不得不謹慎對付。這五人內家真氣皆刁鑽古怪，有趁虛而入之效，且各自包含五行，或陰冷、或麻痹、或熾熱、或沉重、或溫和。這並非是龍火的五行變數，而是針對形骸的心腦，令他生出非常，從而感受如此，實則並非真相。隻是這感受極其實在，煞是短長，反而比真正的風木水火更難以防備。

慧彼明和順一笑，道：“能答覆的，我必然答覆你。”

形骸暗忖：“最好他們本身打起來，好省去我一番力量。”

形骸道：“若你情願，我便極力一試。”

這宅子令人深感不安，彷彿時候有冰冷的刀子抵著喉嚨，又彷彿一向被那紅衣少女諦視著。連瘋魔靈都不靠近此處，此中必有隱情。

他們說話聲頗輕，但形骸運起神功，聽得一清二楚。

一滿頭白髮，梳著辮子的老文士從果盆中取一顆眸子，舌頭一卷，細細咀嚼，笑容滿麵，他道：“一隻兩隻三隻眼，一口兩口皆不見。上天上天貪吃宴，唯有其間美內心。”

世人笑道：“正該如此！是髓行蜜斯將我等從瘋魔院中放出，我等投桃報李，正要為她祈福！”

形骸晉升冥火，終究暴露活屍樣貌，他道：“慧女人，彆離之前，我另有一事要問。”

竹老道惡狠狠地說道：“你們給我輕一些！”指尖點出綠火，將那慘叫的亡靈燒化，旋即拜彆。偉業公子哼了一聲，並不禁止。

慧彼明眨了眨眼，道：“如果是，你會救我出來麼？”

慧彼明眼中似有淚光閃動，晶瑩剔透，她低頭道：“不消啦，我現在很歡愉，仆人待我也很好。”她聲音發顫，似欲抽泣，又深深吸了口氣，笑道：“多謝你，你這句話，我會銘記在心。我隻求你千萬記得，替我殺了髓行，讓她永久‘活’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