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酒樓薄倖名[第1頁/共4頁]
俄然間,她端住形骸臉頰,雙眼與形骸對視,形骸隻覺她眼中閃著異光,千絲萬縷般湧入形骸體內。形骸“啊”地一聲,隻覺天旋地轉。
他見銀二爺行色倉促,神采鎮靜,惶恐得似丟了魂一樣,光看他神采,彷彿這黑夜化作了怪物,正在追他,要把他吃了。
隻聽粉簾布後有人悶哼,形骸一看,恰是銀二爺,解開他穴道,問:“到底如何回事?”
形骸見其間女子言行穿戴皆仿照龍國,不似海民,但倒是東施效顰,媚俗不堪。他也從不知龍國青樓女子究竟是如何的,驀地身在此中,隻嚇得心驚肉跳。饒是他身負奇功,現在也不由滿頭大汗,呼吸不暢。
他悄悄叫苦:“這兒但是吃人的黑店麼?莫非要拿我煮來吃了?我是活屍,吃起來滋味太糟。”
他又想起金銀府上的三個刺客,這三人是師徒,不管武功還是法力皆短長得很,金銀府底子不是敵手,便是官府圍殲也一定能何如得了三人。他們單單隻是為掠取金銀府財寶?不,他們是為殺銀老爺與銀大少爺,為何恰好非要殺此二人?他們又不是劫富濟貧的俠士。他們稱亡人蒙是大人,那麼滿是此人部下了。
形骸想:“那是用人的血換來的財產,用人的屍骨換來的財產,用親人道命換來的財產,用他的貪婪暴虐換來的財產。是以見不得光,隻能在早晨外出。”
如此乾等,又是一天,銀二爺竟足不出戶。到了夜深人靜之時,形骸暗罵本身胡思亂想,正想回家,卻見銀二爺駕馬車駛削髮門,車上另有一親信,馬車沉重,形骸猜載得是金銀珠寶。
一個動機驀地冒出來:他們是為殺人滅口!
眾家眷傷的頗重,有一少年被車廂壓住了腿,哭的極其慘痛。另有一女子被木箱砸得頭破血流,昏倒不醒。銀二爺慘叫一聲,被一黑衣人提住,黑衣人幾個起落,消逝在樹林中。
他腦中亂緒紛繁,像是在溺水的人苦苦掙紮,他想:“我明顯死了,被沉折救活以後,該當是活屍纔對。可唯有我體內冥火狠惡的時候才暴露活屍模樣。沉折記得他被亡人蒙複活後也是一副殘骸的形貌,我為何一活過來就如此交運?這蘇母山的活屍害人....隻怕不是偶爾。”
形骸大驚失容,突然間,那大漢撞了過來,形骸頃刻刺出兩劍,兩道劍光飛出,那大漢雙手被斬斷,但他悍勇絕倫,膝蓋踢在形骸胸口。形骸痛的眼冒金星,跌了出去,一個跟頭穩住身子,發覺受傷比預感得更輕。
形骸來到閣樓下,收攝冥火,如此一來又變作活人形狀,但那劫匪的冥火蹤跡變得極淡,難以追蹤。形骸走入這酒樓,見香噴噴、亮晶晶的女人劈麵撲來,見他就笑,甚是熱忱,道:“小公子,你但是生人,是來歡愉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