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振翅落魚塘[第1頁/共4頁]

此中一蒙麪人走上前來，說道：“親家，驗貨了。”這是道上端方，管買賣對方叫‘親家’。

頭一個呈現的黑影說道：“你問錯了題目。”

.....

那黑影道：“你該問：‘你們究竟是甚麼’？而非‘你們是誰。’”

這是名利雙收的好買賣，此次若成，此後海闊天空，他就算闖出花樣來了。

頂風耐寒地來到船埠，收貨的已然等待多時。來者約有十來人，皆黑衣蒙麵，天上月光亮亮，數十丈內，視野開闊，並無埋伏。

張孝存咧嘴而笑，道：“管他孃的。”他一方同門也都笑了起來。

張孝存聽出此人是龍國都城的口音，心中一凜，想起露夏國律法對通敵之罪最為峻厲，他道：“親家，龍國來的？”

玫瑰難以信賴本身的運氣這般好，她道：“就是了！就對這批兵刃動手！”

玫瑰問道：“買家是誰？”

鬆扶道：“露夏王朝所鑄兵刃乃是當世一流，更在龍國之上。明晚有二十箱兵刃將運出十裡街，送到船埠，私販至他國。兩邊屆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那白霧是道方士發揮的道法，實在並無需求，在都城當中，任何人在夜間見了“肝膽遊仙”的字號，誰也不敢多看一眼，遑論多問一個字？

蒙麪人並未幾言，向部下招了招手，從黑暗中呈現一輛馬車，張孝存等盯著馬車瞧，直至見到馬車裡滿滿的都是金銀，另有一疊整齊的翡翠。

玫瑰說道：“我傳聞過此人，他彷彿是個極陳腐的老頭子啦。”

張孝存嘟囔道：“多此一舉，我張家做買賣，豈會不規端方矩？”

張孝存神采慘白，結結巴巴，再問道：“你們究竟...是甚麼？”

玫瑰問道：“甚麼大買賣？”

黑影答道：“滅亡。”說罷朝張孝存伸出了手。

張孝存道：“問錯了？”

蒙麪人首級怒道：“張孝存！這是如何回事？你...你他媽的不講信譽？”

她明白一國當中，各權勢相互製衡，敵敵友友，瞬息萬變。張紅莽看似風景無窮，誰也不敢招惹，但他必定也顧忌純火寺的天狼宗，恰是這錯綜龐大的間隙，玫瑰纔可大展拳腳，找出騰挪的餘地來。

牡丹不通世務，但玫瑰與木菀心對此早見怪不怪。玫瑰笑道：“好，那就設法挑逗挑逗這峨眉派掌門人。”

那男人叫鬆扶，女子叫柳搖，曉得玫瑰來找他們必有要事，鬆扶道：“殿下，我二報酬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黑影點頭道：“張紅莽張老爺子，若非如此，我也瞧不上你這點東西。”

玫瑰點頭道：“好，那我有話直說。我想曉得這露夏都城漫衍著哪些武林大派，何者舉足輕重？”

俄然間，馬車伕慘叫一聲，翻身落馬。馬車上呈現另一黑影，但那黑影並非穿戴黑衣裳，倒像是濃墨繞著此人迴旋飛舞，留下尾跡。黑影一揚手，濃墨好像飛箭，擊中四周統統人，眾買家身子搖擺，同時軟綿綿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