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書齋閱書信[第1頁/共4頁]

沉折看那一利器具，道：“他為將冥火化作靈魂，令活屍轉而為人，並未一味苦練冥火神功，更操心研討煉丹之學。”

形骸道：“不錯，我死也死過，其他另有何事可駭？”

沉折道：“你身上並無縫合傷痕，當是放浪形骸功之效。”

形骸因而唸叨：“老子....老子不時聽聞到奇特聲，他媽的，是哪個王八蛋對我說話？”

沉折高低看了看，驀地按動一處燭台，一麵牆朝後一縮，兩人隻見有微光照來，又傳來波浪之聲。

老子做夢都想做人，大喊：‘好，你要老子去做甚麼？’

沉折略一沉吟，歎道：“也罷，你既然膽怯，我便送你歸去。”

兩人搜尋一番，見各事物已腐臭得不成模樣，一碰就壞，這書房燈光暗淡，本有琉璃窗，卻已被外頭黑樹粗草堵死，更令人壓抑得喘不上氣來。形骸暗想：“萬一此處有妖怪藏著，可彆把它驚醒，把我吃了飽餐一頓。”

本來這冥火極其隱蔽，一向不為人所知，恰是因其非常人所能發覺，唯有習練冥火神功之人可見冥火跡象。

沉折不喜冥火，道：“這書不看也罷。”放在一旁。

形骸腦筋昏昏沉沉，連驚奇之力也冇有。沉折抵住他背心靈台穴，以龍火煉體功互助，形骸手足力量漸複，這纔看到牆上刻字。

‘古神又對我說道：‘蒙冬煞，你知不知你另有一名兒子？’老子答道：‘老子這數百年濫用冥火，造了不知多少同胞，各個兒都是我兒後代兒，有的一出世就是怪胎，都被老子宰了，其他後代，五十個老是有的。你說的是哪一個兒子？’

形骸道：“這兒直接通到外頭？”

沉折想了想，道：“看來這冥火神功對龍火功很有助益，你得了冥火以後，龍火功也大有長進。”

沉折簡樸答道：“我用亡人蒙的體例，將冥火渡給了你。”

沉折問：“他寫了甚麼？”

古神道：‘將統統歸於虛無。’他奶奶的，這古神說話像啞謎，老子即使聰明，又如何聽得懂？總而言之，老子需去外頭轉轉，總悶在這古墓裡頭，太不仇家。”

沉折點頭道：“亡人蒙多數搞錯了。”

兩人皆有所不知，這冥火功與龍火功皆屬上界神火，二者本是同源。冥火功主靈魂，龍火功主軀體，雖不相融，卻有相互滋長，共通互惠之效。但是這冥火功唯有死者能練，龍火功卻非生者不成，本決不成共存。兩人身上景象千年罕見，幾無前例可尋，可謂凶運當頭，又是榮幸至極。

形骸不知能不能行，內心冇底，退後幾步，足尖一點，人在空中突進，當真如振翅滑翔，隨心所欲，落在沉折身邊。他想：“龍火功到第三層後，連輕功都大有長進了。”

形骸道：“師兄，你白來一趟，冇找到亡人蒙，我看哪，你也彆白搭力量了，就此打道回府如何？”他在外已久，急想返回龍國，過上承平的日子，哪怕再受惡夢所擾，也已不再驚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