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君子不言笑[第2頁/共4頁]

不過目下這凶殺，似有些異乎平常。

他道：“辛瑞，逃到天上去！”

辛瑞恨不得給他一拳，道：“不是你逗我笑的？”

形骸道：“先回富甲幫找水馬牛，這瘋病一定害得了活人。”

眾亡靈收回吼聲，似笑似哭，朝兩人澎湃而來。形骸再一招無手速劍訣，亡者好似滔天巨浪，劍氣如同斷海巨壩，二者碰撞，霹雷巨響，火線亡者崩潰了大半，火線亡者與火線亡者相撞，因為現在皆是實體，因而相互踩踏，亂作一團。街道兩旁的房屋受劍氣涉及，也有很多化取消墟。

話音剛落，前後被殺的亡靈接連復甦，手中皆多了銳物，有長劍、有匕首、有尖錐、有刀刃，四下一散，追砍鄰近的亡者。有些無異狀的亡靈見狀駭然，倉猝逃竄，但仍有更多亡靈覺得事不關己，在旁湊熱烈，被追來的發瘋亡者重創，倒地半晌，也都墮入猖獗。

辛瑞道：“這瘋病莫非並無解藥？”

辛瑞道：“不必你教我。”也是她顛末這一年苦練，功力大增，真氣已超龍火功第七層，當即長劍反正斬出，移魂劍氣吼怒而去，發瘋亡靈中招後當即消逝，但辛瑞不知是否定真令他們泯冇。她不及多想，發揮輕功，迅猛如風，彈指直接連誅殺發瘋者。

兩人已走了數裡地，往下看去，見茫茫亡靈，真有如蝗蟲蟻群普通，此中有很多亡靈仍在逃竄，形骸與辛瑞心知它們難逃一劫，但又冇法相救。

形骸神采凝重，低聲道：“彷彿是瘋了！”

辛瑞道：“是，他們定然無事。”

辛瑞見形骸衰弱，將他背起，幾個起落，又到了屋頂。有瘋亡者飄來，辛瑞俏冇聲地數劍，將亡者斬落。

形骸緩緩說道：“放我下來。”

辛瑞一想不錯，道：“那我還是留在這兒好了，就怕他來找我。”

鄰近那條街，兩人停下腳步，心中皆冰冷沉重。放眼望去，幾近見不到普通的亡靈，火線亡靈或是被按在地上猛刺，或是臨時蒲伏，身軀抽搐，這恰是病發前兆，至於大多數亡靈，手中已多了利刃。此處的發瘋者，數量不下萬餘。

辛瑞騰空而起，跳上三層的一間酒樓。形骸雙劍齊出，發揮無手速劍，冥火與妖火扭轉彙合，朝四周八方重劈，隻聽“嗡嗡”震驚之音，光芒沖天，劍氣如潮，街上千餘亡靈皆“死”在他這一劍之下。

形骸手臂痠麻，一口血吐在地上，隻感到心脈劇痛。辛瑞震驚於形骸這一劍神威，花容失容，心中卻大感光榮：“是了，唯有如此，才氣製止這瘋病伸展。”

形骸指了指本身，道：“我這玉麵郎君莫非就不愛美了？”

形骸指著頭一個被殺的亡靈，道：“他還‘活著’。”那亡靈並未消逝，卻浮了起來。他披頭披髮，血沾滿胸前，手掌變作尖刺，一回身，殺了一個旁觀者。旁觀者倒地後，他東張西望，朝離得比來的亡靈撲去，那目標逃竄不及，連挨數刺，伸直成了一團，似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