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 刺客拜王侯[第1頁/共4頁]

四下有人駭然喊道：“寒泉公爵！寒泉公爵脫手了！”觀戰者、比武者皆心頭大震，很多人站起了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擂台。

荷華在上方笑道：“寒老怪，畢竟是你會玩陰的，這下勝負已分了。這水蛭功一發揮開，這小子一轉眼的工夫便被你吸成一具乾屍。”

寒泉聲音俄然變得短促、殘暴，他道：“少廢話！利歌，你到底來此想做甚麼？莫非真想當上四至公爵？”

利歌並不如何驚奇，倒像是早推測寒泉會來。他道：“公爵肯登台見教，正合我意。”

寒泉微微一笑，左手多了一卷鐵鞭，右手則是一根鐮刀，驀地左手一動，鐵鞭打向利歌。利歌曉得此人遠非丁燕愁可比，右手中鮮血潮湧，化作寒霜，如一麵牆擋在兩人之間。鐵鞭被那寒霜解凍，但寒泉內力一震，乒乓聲中，寒霜粉碎。

利歌說道：“第一步，我想浸泡血瑤池。第二步，我當見到那位深藏不出的庇護院院長。至於此後如何，還看我與院長會晤之掉隊展如何。”

利歌歎道：“義兄賢明，自能明辨是非，那個是忠，那個是奸，義兄隻需沉思熟慮一番，定會想的透辟。”

利歌踏上一步，道：“庇護院鼓吹這秦桑大會時，隻說‘凡是身懷絕技，願為庇護院儘忠，身為血貴族，又或是成心成為血貴族者，皆可前來都城，下台一顯技藝。擂台之上，能者為王，不管是何身份，有何罪惡，一概既往不咎。’莫非此言不過是一句空談？”

寒泉公爵收回遲緩、悠長的笑聲，他道：“那利歌是異國的死敵，怎能被封為公爵，與我等並列？又怎能沐浴血瑤池，收成亡神的神通？利歌啊利歌，你構造算儘，自誇聰明，但還是把我們庇護院看得太無能了。你覺得我瞧不出你這小小算盤？”

寒泉朝那武官一瞥，目露凶光，武官如被蛇咬了一口，嚇得朝後一蹦，一腳踩空，跌下了場子。寒泉對利歌說道：“就讓我來取你的小命。”

荷華、寒泉一時沉默，少時以後，荷華道：“你這是甚麼意義？你對皇上說過我們庇護院的好話了？”

利歌心想：“坐在高處樓台的，當是四至公爵之一。”他道：“寒泉公爵，他們以訛傳訛，隻會越來越邪乎，如果明智之人，豈會信覺得真？”

利歌遽然收招，寒泉笑道：“卑賤之輩，性命又何足道哉？你工夫還算不錯，但這一念之仁，必定你在我手上死得苦不堪言。”

此人表麵約似凡人五十歲不到年紀，身軀肥胖筆挺，一頭披肩長髮涓滴穩定，好像一匹白布，一身貴重的黑衣上也無半點褶皺，他膚色白裡發紫，鼻子下巴皆非常尖瘦，雙目盯著利歌，好似一條毒蛇。

利歌不覺得意，道：“寒泉公爵想如何說，我也管不著。就算我是那位利歌，又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