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這是大漢的領土！】[第1頁/共3頁]

須卜囊牙道：“副使甘延壽，原是漢國西域都護，更曾率數萬騎，合十五國，攻殺郅支，西域諸國皆畏服。如此人物，不該黥麵相待……”

張放這個正使好措置，但副使甘延壽就頗引爭議了。甘延壽雖也是列侯，但他這個侯遠不及富平侯，並且出身差太多了，又是副使。去節是不消說的，但在黥麵題目上，須卜囊牙與呼衍斛斯起了爭議。

現在的匈奴，早已不比當年，大單於與漢天子平起平坐，乃至氣勢超出其上。那樣的風景，已經一去不複返。自從呼韓邪附漢，正式成為大漢屬國，他這個大單於就不能再“自稱”，而是需求漢天子頒佈印綬、敕書，纔算名正言順。這個單於之位，纔算合法。

匈奴諸部朱紫上尊號，是為“複株累若鞮單於”。

呼衍斛斯張口欲斥，舌頭俄然打結——是啊，匈奴，已不在是疇昔的匈奴了，早已落空與漢朝平起平坐的資格，它與西域諸國又有何辨彆？憑啥要漢使去節？

或許是雕陶莫皋等這一刻太久，漢使一到，當即安排諸事，並派人告訴使節團一行，三今後即將停止單於登基大典，請漢使做好相乾籌辦事件。

呼衍斛斯黑著臉：“漢使須知，這是匈奴。貴使出使之時，莫非天子陛下未曾交代，當尊胡俗麼？若未入帳，足下這使節，又豈能算完成任務？不怕返國被天子、大臣非難麼？”

張放此次來，就是帶了天子頒佈的敕書、詔令。至於印綬，那東西不會收回，單於代代相傳便可。

雕陶莫皋欣然采取。

張放持節在手，施施然上前兩步，執手一振，朗聲道：“此節杖，見鄯善君，不去；見龜茲王，不去；見烏孫昆彌，不去；見康居國主，不去……為何見單於要去？”

張放根基同意，但最後意味深長說了一句：“要令匈奴耐久懾伏，大漢本身就不能弱啊！匈奴狼性，狼，向來不會放著肉不咬的……”

張放揮杖高吭、聲色俱厲：“至於黥麵，在胡地，當尊胡俗，無可厚非，但我要問一句——這裡是胡地麼？”

甘延壽憤然頓節道：“吾當奉楊信，不學王烏。”

呼衍斛斯才認識到本身犯了一個大錯，不斷用油膩膩的袖子拭汗。

接下來，是漢使節團順次拜見新單於。但在拜見禮節上，出了題目。

關於漢使拜見禮，雕陶莫皋、須卜囊牙、呼衍斛斯有過一番爭論。

按曆代端方，漢使拜見匈奴單於時，要去節（符節，當代使者所持以作憑據）、以墨黥麵，方準入穹廬大帳見單於。如昔年武帝期間的漢使王烏，就曾放棄符節，用墨塗麵而“得入穹廬”，拜見當時的匈奴烏維單於。而烏維單於最後卻棍騙了他，奉告他要派王子到漢朝為質，成果，當然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