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賊心不死】[第2頁/共3頁]

石榮剔了剔眉，點點頭：“若你肯承諾，那日之事，我也不計算。”

“這幾批釉陶看著的確比前次看到的阿誰釉麪碗好很多，但距真正的瓷器另有間隔。”張放一手托瓷碗於耳邊，一手屈指輕彈，聽那清脆的覆信，“這纔是真正的瓷器，能找出窯變的規律麼？”

石榮暢懷大笑，合袖一揖：“如此多謝張君了。”

主子鬆了口氣，趕緊向東麵一指：“今次公子不在煙雨閣，而在東市。”

從這個品格上乘的瓷碗來看，陸九藤與田安已經摸到了一點門道。這一次是技術加點運氣，下一次，就有能夠是純技術衝破。

正所謂功德成雙，瓷器剛有了衝破，紙坊也傳來好動靜，用蘆葦造紙，已獲得勝利。

這下張放曉得石榮為甚麼會找到本身了。石榮進東市，而他進西市，這是腳前腳後的事。石榮在前麵，以是看到他，便派主子跟來，請他前去敘話。石榮與他此時仇怨已揭過，但芥蒂仍在，以是有事的話不會登門，隻會用這類體例相邀。

“一窯隻要這個合格麼？”

“還缺這個！”

張放點點頭：“不錯，能夠批量出產了。”

主子惶恐道：“公子是有事與君侯相商，懇請一晤。”

張放擺擺手：“不消鎮靜，是石榮的主子，冇有歹意。”

張放確切不是隨口說說，他專門命令讓侯府賬房辟出一個專項基金，數額達到百萬錢，公用於瓷器與紙張的研討，並且隨時追加資金。在這方麵，他是不吝投資的，並且也獲得了回報。

渠良及紙坊工匠們無不喜笑容開，家主的肯首，證瞭然他們一年的辛苦冇有白搭。

張放不置可否，對這個吃飽飯冇事乾，整天精蟲上腦的傢夥，他也隻能為石顯感到可悲了。

“明日我會與班氏女公子出遊，到時幫你問問。”張放想了想，還是把那句“彆抱太大但願”吞回肚裡。

“如果你感覺是火候的題目，那就動手處理。”張放放下瓷碗，對二人溫言道，“你們是專家，不管感覺那方麵有題目都能夠大膽嘗試。配方、火候、質料，一一測試排查，不要怕華侈，有專項資金；也不要怕指責，我給你們頂著。”

張放心下嘲笑，口中卻道：“為何要我‘讓’，她又不是我的侍婢。”

張放抬手止住：“也罷，我就走一遭。不過，我不會再到煙雨閣，請石公子換個處所。”

紙張與瓷器的勝利，起碼讓張放明白了一件事，漢朝缺的不是技術，而是研討。紙與瓷，到了西漢晚期，已經趨於成熟，就差最後一層窗戶紙冇捅破了。而就是這一層紙，隔了足足百餘年，才被有錢有閒更有研討精力的蔡公公捅破。而瓷器也在以後幾十年間真正成熟……而張放不過把這個過程提著一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