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要不要當劉跑跑？】[第1頁/共3頁]

王商撫須而笑。

尹忠喋喋不休了一番，根基上滿是壞動靜，冇有好動靜。

趨吉避凶，人之常情，何況是高貴非常的天子。但身為天子，萬眾諦視，民氣所繫，又需謹言慎行，不能輕舉妄動――這就是王商傳達的意義。

劉驁望著這渾身冇一處乾處所的表弟，打動之餘，彷彿也聽出了甚麼，半信半疑：“張侍中之意……水勢會退？”

司隸校尉轅豐也道：“據微臣收到的動靜，城中流言四起，人皆言‘大水將至，長安澤國’。”

冇錯，張放的確是第二個達到闕門的，並且是與王商做為首批入宮拜見的官員。但他的職務是宿衛宮廷，在未央宮到處巡查，而不是杵在大殿當人偶。既然有保衛宮廷之責，張放當然不會屍位素餐，到處晃晃裝個模樣就算。眼下大水入城，他總得做些甚麼。

四月初八，未央宮前殿。

本日大朝與昔日截然分歧，氛圍壓抑。

“陛下，賢人有言，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方今要務，不是自責，而是避禍。”

張放必定道：“眼下是四月，未至訊期，水勢會否退臣不敢斷言，但必定不會再漲。”

嗯，這兩位的位置是緊挨著的。漢朝大臣間的辯論，是能夠站起來，乃至能夠在殿上自在走動，並且以手勢幫助增加氣勢。而王商身長八尺餘，體形胖大，在滿朝文武中如鶴立雞群。這一站起來，一逼視，那氣勢，連王鳳都吃不住勁，今後一縮一退，其勢大弱。

劉驁長歎：“朕自即位以來，仁德不布，舉錯不中，乃至天怒人怨，遂有此災害來臨……”

“大將軍有何見教？”王商也梗著脖子，大聲迴應，口水差點噴到王鳳臉上。

王鳳淩厲的目光一轉，正對上左將軍王商的目光，王鳳不悅道：“樂昌侯，鳳方纔有言，訊情凶悍，時候緊急，刻不容緩，有甚麼話，到禦船上再奏吧。”

“王子威！”王鳳氣惱之下，連尊稱也不叫了，直接呼字。

張放在說話時，大殿一派溫馨，當他說完，大殿一片嗡嗡之聲。

此言一出，大殿的狼籍溫馨了一下，旋即紛繁稱是，因為說這話的人，是大將軍王鳳。

這未央前殿，此時成了王鳳與王商開炮的場合，相互辯論不休，丞相則在一旁和稀泥。兩尊大神掐架，諸“小鬼”（百官）冇幾個敢幫腔，都不敢摻雜，恐怕遭池魚之殃。

朝中大臣聞言，個個點頭稱是，大讚大將軍賢明。實事求是說，這也不算拍馬屁，王大將軍的應對還算是可圈可點的。

是順從內心的驚駭，還是恪守天子之責，這是擺在劉驁麵前的困難，當真是難以決定啊！

王鳳當下起家一揖：“水火無情，大水凶悍，多耽擱一刻便多一分不測。臣請陛下萬勿擔擱，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