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真正的暗匕】[第1頁/共3頁]

王商明顯不想多談這個題目，以“家宅之事，一言難儘”帶過。觸及到這類家事，張放也不好細問，歸正成果擺在那邊，王、史兩家翻臉了。

是張放的氣場太強大？是，也不美滿是，切當的說，是張放的眼睛太可駭，那冷冰冰的暮氣――張匡不會說，他差點要尿了。

說這話的，竟然是――史丹！

“竊見丞相商作威作福，從外製中，取必於上，性殘賊不仁，遣票輕吏微求人罪，欲以立威，天下患苦之。前頻陽耿定上書言商與父傅通，及女弟***奴殺其私夫，疑商教使……”

王商額頭汗水越來越多，他已認識到，這恐怕是他政治生涯最危急的一次，他可否撐過這一危局？

張放把張匡的“日蝕”談吐一說，王商氣得渾身發顫，轉念一想，頓時背脊發涼，額滲盜汗。這一手太惡毒了，關頭是這正可解天子之憂――日蝕即天示施政之過，必必要有人承擔，有資格承擔的人不超越三個：天子、丞相、大將軍。

少頃，史丹不帶半分豪情的聲聲響起：“散了吧。”

配殿溫馨得落針可聞，隻要張匡的粗濁喘氣聲。

“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事理越辯越明。聖天子在位，如何能閉塞言路？張君儘可暢所欲言，孰真孰偽，孰是孰非，天子自有明斷。”

張匡寬解大放，開端引經據典：“《周書》曰‘以左道事君者誅’，《易》曰‘日中見昧，則折其右肱’。往者丞相周勃再建大功，及孝文時纖介痛恨，而日為之蝕，因而退勃使就國，卒無怵惕憂。今商無尺寸之功，而有三世之寵，身位三公，宗族為列侯、吏二千石、侍中諸曹，給事禁門內，連婚諸侯王，權寵至盛。審有內鬨殺人怨懟之端，宜究竟考問……”

漢朝婦女是能夠主動提出仳離的，這一點跟當代很像。王鳳之母李氏就是這麼率性地丟掉了成為皇太母的機遇。

有強力人物支撐，張匡又來勁了，言辭更狠惡或說更凶險：“前孝景世七國反，將軍周亞夫覺得即得雒陽劇孟，關東非漢之有。今商宗族權勢，合貲钜萬計，私奴以千數，非特劇孟匹夫之徒也。且失道之至，親戚畔之，閨門內鬨，父子相訐，而欲使之宜明聖化，調和海內，豈不謬哉！商視事五年，官職陵夷而大惡著於百姓，甚虧損大德，有鼎折足之凶。愚覺得聖主富於春秋，即位以來，未有懲奸之威，加以繼嗣未立，大異並見，尤宜討伐不忠，以遏已然。刑之一人，則海內震驚，百奸之路塞矣！”

張匡口沫橫飛，正噴得來勁，被張放一喝，當場啞火，一時喃喃，不知所措。

但隻開了個頭，就被張放打斷：“一癲狂之輩謗言，天子、大將軍俱否之。張君就不必以之為據了吧？”

“不提史某了，那張匡上書所言何事，乃至羿嘯如此著緊，令內侍傳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