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教孫[第2頁/共3頁]
長安點頭:“刻薄仁慈是父親的賦性,如果失了這賦性,恐怕就不是長安的父親了。”
長安還欲再問,顏氏卻拉起她的手問起本日的起居飲食來,明顯是不想她再詰問。
長安道:“母親臨時就將這些氣憤之情放在一邊,當務之急該是若那邊理這個毒手的題目,毫不能傳將出去,讓人曉得了隻怕是不好。”
到了房中,顏氏拉著她左看右看,確認了她未曾受傷,這才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瓏香提著食盒進了屋,聽到長安與顏氏的對話,笑著插言:“前些日子李大夫來瞧,給夫人算了日子,說是分娩的日子就在蒲月,如果趕得巧,說不準就和蜜斯同一日的生辰呢。”
柳晏聞言微微一笑:“你去吧,去見見你母親。”
柳晏聞言,心中暗喜。他隻當長安遭了懲罰,心中必然是忿忿不平,定然要求他重責柳明月的。冇想到她竟能將柳家的申明放在前頭,將私憤壓在內心。
長安沐浴結束,穿上了素絨繡花襖,披一件月紅色繡歲寒三友暗紋滾毛邊的大氅,清清爽爽地去了清潭院。
“昨日奴婢到了夫人那邊,照著蜜斯的話漸漸把事情講了。我說到那秋水死皮賴臉地賴在書房不肯走,還到處以老爺的人自居,誰想到夫人不但不活力,還笑了起來。待說道秋水暴斃連累了蜜斯,夫人才慌了起來,從速的打發桂嬤嬤去客院把秋水的屍身抬出來。”綠衣一句接著一句地說:“桂嬤嬤剛出門就見到青紋姐姐倉猝地趕來,回稟道那邊客院的人已經叫了人把屍身運到亂葬崗去了。”
玉芽還懵懵懂懂地揉著眼睛,待看清了來人,慌得撲通一聲跪下了連連叩首。
隻是可惜啊,如果長安是個男人,這柳家約莫就後繼有人了。柳晏想到此處又感喟一聲:“你起家來罷,我已經令你姑母在房中思過了,冇有我的號令不準她出門。”
“你倒是誠篤,”柳晏撫著髯毛笑道:“昨日的事情我都已經傳聞了,此中的樞紐我已猜到七八分,此時卻想再聽聽你是如何說的。”
長安叩首:“甚麼事能瞞得過祖父?長安是小輩,小輩不敢忘語長輩的不是,但是非曲直還望祖父能夠明斷。”
長安聽了,心中一怔,勉強裝出笑容來:“果然是如此可就太好了,現在是正月了,可不就隻要四個月的時候了嗎?這幾個月母親必然要格外謹慎纔是……”
“蜜斯,你那裡曉得,這個秋水壓根不是甚麼良家女子,是……是那種處所的女子,”翠羽插話道:“哪另有甚麼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