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賽酒[第2頁/共3頁]

石頭皺皺眉，策畫起來：“一罈子酒也就十碗，一會兒我喝他個八碗，你喝兩碗，恰好！嗯！就這麼辦了。拿五兩銀子出來。”

“最後這節目，便是賽酒。正如諸位所見，桌上放的，是十壇上好的清閒釀，參賽者二人一組，每組出五兩賭金便可參賽。最早飲下一整壇的，便算得勝。勝者不但可獲統統賭金，還可免除本日在樓裡的統統消耗，除了花魁和媽媽我，女人隨便挑。”

待兩個龜公將箜篌撤下，我又見阿誰標緻的老鴇上來，朝客人盈盈一拜，端的是裝出來的溫婉：“各位客長，請打賞。”許就是這麼個端方，說話間，已有小廝托著個雕花大銅盤穿越在場子裡，少則五兩十兩，多則一百二百，一個個都跟潑水似的將銀子票子往銅盤裡丟，搶先恐後。我想我該仇富了，進了匪賊寨子賺的還是四兩銀子一月的薪水，拿來打賞人家都不敷。

彈奏結束，墨毓兒從鳳箜篌邊起家，孑但是立，瓷白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美則美矣，卻似嘲弄，給我一種說不出的感受，總之不大美好。我握住胸口的衣物，不得不捶胸感慨，這是妒忌麼？鄙人的我審了兩輩子美竟會對標緻的人生出妒忌之心麼？這花魁娘子必然是天下女人的情敵。

那花魁娘子墨毓兒一曲朝陽調，早將堂上幾十個臭男人的心神都攝住了，一個個臉上閃現出聰慧的二五八萬相，就連我身邊石頭這臭小子也不例外。對此，本女人表示相稱嫌棄。

石頭連續飲下六碗，臉上的苦色癡人都看得出，臉紅得充血，脖子間青筋暴突，可這度卻慢了下來，想來這小子趕上4o度白酒也要吃不住。

“不過夜就不過夜唄。吃完走啊……”我翻翻白眼，歸正我是要走的。

石頭也開端往懷裡掏銀子，一掏就是三十兩，冇點兒躊躇，非常豪闊地丟進了阿誰吸金吸銀的大銅盤裡，看來常日裡至心冇少貪。

我搖點頭：“我的酒量，兩海碗就要醉的。”

他的前提的確非常有壓服力，兩碗好酒，或者賺他個五十兩筆小財，或者回窩睡覺冇丁點兒喪失，如何看都不虧損。

石頭已經喝乾了三碗，正在為第四碗鬥爭，他左邊的那人喝了兩碗，再左邊的也喝了兩碗，再左邊……再左邊我就看不清了。我擦擦嘴，端起碗持續灌，總有一種被坑的感受。緊閉著眼睛咕咚咕咚，酒已經不是酒，是磨難，是道坎，降服它，跨疇昔，才氣獲得擺脫。

“嗬嗬嗬，曲好舞好人好”美人老鴇上得台來，對眾道：“本日最後一個好節目，各位客長可千萬不能錯過。來人！”她拍鼓掌，便有小廝抬著條將近三米長的大紅木桌到台子上，嘭嘭嘭地又撂下十個大酒罈子和一整排海碗，看這仗勢是要將人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