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節 白馬誓師上京城[第2頁/共4頁]

好歹被度娘拿味覺醒酒器給喚醒，一番洗漱後，籌辦著下午的誓師大會的演講稿，收筆之時不由想起了一個多月前去求見我們山東的老父母--袁大腦袋的景象。

昏黃中彷彿記得老魏問了杜子成一句誰在值班，吳祿貞扛著死豬一樣的賀老八嘟囔了一句“杜女人和老楊。”

“嗨，就是，去去倒黴。”賀老八已經喝得滿臉通紅，如同猴屁股類似的，不曉得明天拿開山*刀剁那三十多顆人頭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紅。冇等老魏開口，他自個倒先灌了一大口，長出一口酒氣“痛快啊，痛快！”

“這個，哎，宸軒固然刻薄了些，但是也算是切中弊端。不過項城蒙聖恩督撫山東，豈敢私行動兵。”

“乾臣，李中堂嗎？你項城公嗎？都已經遠在江湖了。朝堂上除了昏聵老邁之流，就是傲慢高傲之輩，親貴清流的快意算盤連天橋外賣藝的猴子都騙不了，還希冀他們能清算局麵？”我冷冷一笑“項城公或許對毅軍另有香火之情，但是毅軍已經不是當年祝三公的那支毅軍了，除了武衛右軍以外，京師另有一支能劃一滿員、持械出操的軍隊嗎？聶軍門或許還算有一腔血勇，可他一個光桿能撐起京津防備的大局嗎？洋人隻要炮轟大沽口，從天津坐上火車一起就能打到正陽門。”

“乾了，吳老邁你是我們的大哥，兄弟們腦袋提溜在手裡跟著你上。劫皇上，日娘娘，隻要你吳老邁說到了，弟兄們都不裝慫。”賀老八瞪著血紅的眸子子，一腳踏在石凳上，早就脫了光脊梁，一身烏黑的腱子肉上酒氣蒸騰。

這一天風和日麗，陽光光輝，白馬山下，臘山出山的一片平整的打穀場就成了臨時的校場。濟南商會保險團的全部官兵行列整齊，軍容莊嚴。但見保險團大隊長吳宇漢身型健碩，穿戴一身淺顯兵士的鐵灰色戎服，腳蹬小牛皮靴，腰繫武裝帶，精力抖擻，滿麵東風，健步登上一米多高的誓師台。颯颯風中，七八百經曆了諸多剿匪戰役的軍官老兵紋絲不動的鵠立在校場中，槍尖的刺刀閃動著寒光，八角帽下是一張張冷峻而年青的麵孔。一想到能夠這些年青的將士就此一去不複返，我也有些失神，幸虧長久的失神到讓世人覺得我在壓場，氛圍倒顯得更加的莊嚴。

“這麼說，宸軒你鑒定京師要出大亂子了？”袁大頭冇有讓王士珍、楊士琦、徐世昌等人作陪，而是把我招進書房麵談。在坐的僅僅是我和袁大頭兩人，有些話就好挑瞭然說了。